在苏凰歌承受人生十大痛之首时,江流正心神不宁的在荒弃的花园中两头乱转,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那说不清的恐惧感却几乎席卷了他全身,暖暖,肯定是暖暖有危险!
江流握紧拳头,对苏凰歌可能遇到的危险的恐慌,对自己无能的痛恨让他清俊的双眸布满红丝,周身煞气笼罩——
“江维之!”
江流倏然抬头,在看到云端时后退了半步,警惕开口,“你来做什么?”
云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头微有失望,处变不惊居囹圄而淡然才是真正的英雄,她原以为自己会看到江流充分彰显自己的英雄本色,想不到他竟慌乱焦躁成这般模样,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问题,数年后再见,他身上让她为之倾心的明朗纯粹都似乎消散在风中……
江流一把提起躲在树干后吓的瑟瑟发抖的江君寻就要跑路,云端回过神来,“等等!我来救你出去!”
江流很是怀疑的看向她,云端苦笑,“你不必怀疑我的用心”。
“我不用你救”。
“你那个娘子怀了别人的孩子,现在都快生了,你不想去瞧一眼?”
快生了!江流松了口气,怪不得他一直心神不宁,原来是暖暖在痛,他们说生孩子很疼的——
当然,鉴于那个告诉江流生孩子很痛的人太不负责,没有提到生孩子也很危险,江流同学根本就没想到危险神马的。身上焦躁之气顿去,颇有些神清气爽的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江流这一神清气爽,立时恢复了自己萌二少年的本色,云端微一闪神,脱口道,“我只是不愿见你被人囚在这里,没有什么条件”。
萌二少年江流直觉云端没有撒谎,也就坦然了,“苏少傅派人制住了我周身穴道。你帮我解了穴就行”。
云端飞身跃到江流身边。少年阳光般干净温暖的气息让她微微失神,话音也绵软起来,“怎么解?”
两人师出同门,江流稍稍说了几句。云端也就清楚了。这才发觉到不对劲。“你娘子怀了未朝华的孩子,你不生气?”
“是我的孩子”。
江流的语气太过肯定,云端几乎要怀疑自己得到消息。“她出来后你见过她?”
“没有”。
云端一呆,随即就要跳脚,“你见都没见过她,她现在要生孩子,那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
江流皱眉,“本来就是我的”。
云端深吸一口气,“十月怀胎,既然她出来后你没见过,你最后一次见她应该是三年前,三年前见过,现在她生孩子,那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
江流眉头皱的更深,“本就是我的,怎么不可能?”
云端被他气的反而笑了起来,“你以为你家娘子怀的是哪吒,要在肚子里揣三年?”
“哪吒?”江流微讶,没心没肺开口,“既然有人怀胎三年,我家娘子自然也是”。
云端差点破口大骂,忍不住讥讽道,“你倒是心宽,你家娘子给你戴了这么顶绿帽子,你还百般为她开脱”。
江流没吭声,等她替自己解好穴道,松了松筋骨,倏然出手,一掌将云端震出数尺之外,云端不及防间猛然喷出一口血来,不敢置信看着江流,“你——”
“你若再敢诋毁暖暖,我一定取你性命!”
“本来——”云端缓了缓,笑了起来,“对了,你还不知道,你的暖暖被毒毒成了个傻子,谁都不记得了,你、皇上,她谁都不记得,只认准了带她出岐山的凤阳哥哥,你的暖暖不会背叛你,未朝华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九个月前他找到了你的暖暖,现在你的暖暖正好生孩子,对了,好像还是早产,江流,不管你承不承认,不管你相不相信,那个孩子绝对不是你的!”
江流大怒下又是一掌打了过去,这次却被暗卫拦住了,云端冷笑,“你不信我没关系,她现在就在城南未朝华的别院里,你有胆子自己去看啊!”
江流冷冷扫了她一眼,抱着江君寻跃上墙头,云端笑了起来,江维之啊,你实在是太不懂得掩饰情绪,真以为你冷着一张脸,别人就看不出你在害怕吗,害怕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单细胞动物江流虽然一般都是缺一根筋的,但在行军打仗方面却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敏锐,所以虽然他很想马上就见到苏凰歌,想证明云端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他还是很有心机的在皇宫点了好几把火,然后抓了几个凤羽军的小头目拷问凤翎卫的下落,奈何皇宫太大,苏荇同学做事又太稳妥,他转了一圈也没找到那群苦逼的凤翎卫,正在想着要不要先撤,一队凤羽军飞速而来,为首的正是钟大统领。
这种时候江流自然不想对上钟会,只好先躲了起来,那群凤羽军也没注意,匆匆从他身边跑了过去,江流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钟会又回来了,这次却是一个人,就在江流暗暗积蓄内力准备好好打一场时,钟会却在离他藏身的灌木丛前两尺远处站住了,抬头望天开始自言自语,“我还以为有人,原来看花眼了,朱衣侯肯定是要去找那批凤翎卫,我还是去凤栖殿看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