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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3页）

红颜问道：&ldo;师父呢？&rdo;

李鸿雁道：&ldo;我一急，就没有多问，快马加鞭往这里赶回来了。&rdo;

红颜怔了怔，一跺脚，道：&ldo;快走呀！呆着做什么！&rdo;

李鸿雁连连答应，道：&ldo;外面路边系着两匹快马，是秦将军借我的，咱们这就上路，回梁子山。&rdo;

两人一路跑到巷口，却见两匹纯黑的骏马，拉着一辆花纹古朴的车，缓缓行了过来，正好停在他们面前。

坐在车夫旁边的侍卫跳下马车，掀开车帘，段成悦却没有下车，只坐在那里看向他们，略略奇怪地问道：&ldo;你们如此匆忙，去哪里？&rdo;

李鸿雁怔道：&ldo;王爷……&rdo;

红颜却嚷嚷起来：&ldo;我们回梁子山！师父病倒啦！&rdo;

段成悦微一沉吟，微笑道：&ldo;我送你们一程，你们且缓一个时辰。&rdo;

红颜道：&ldo;怎么还能缓？&rdo;

段成悦微笑道：&ldo;此去梁子山，路途倒也方便，你们可以用朝廷的驿站，一路住宿换马，就用百里加急的法子，能快不止三天。&rdo;

红颜道：&ldo;用朝廷的驿站？&rdo;

段成悦道：&ldo;我给你们一封手书便是。&rdo;

红颜笑道：&ldo;行啊！多谢！&rdo;

段成悦向侍卫低声吩咐了一句，侍卫答应，悬好车帘，去近处借笔墨。

段成悦道：&ldo;我送你们城外五里折柳亭，在那处别过。&rdo;

红颜道：&ldo;无缘无故，要你送我们，实在不好意思。&rdo;

段成悦笑而不语。

一时借来笔墨，段成悦写了一封书函，便用随身的小章加印，递给李鸿雁。

侍卫重新放下车帘，启动马车。李鸿雁与红颜上马，在车后跟随。

出得翯城，高大雄壮的城墙逐渐在后远去，前方道路，愈行就愈显得出郊野，然而四下散布村庄，倒也不见得冷清。折柳亭是南都翯城送人远去的据地，文人雅士，少不得在此处饮酒做诗，洒泪离别。亭中柱壁，处处留下墨迹，想来每一处都是一段伤感的往事。

段成悦在折柳亭边下车。郊外风大，吹起了他的袍角。段成悦微笑道：&ldo;此番相识，也算一段缘份，送你们到这里，尽我最后的情谊。&rdo;

李鸿雁道：&ldo;王爷客气了。&rdo;

红颜道：&ldo;什么&lso;最后&rso;不&lso;最后&rso;的，谁知道将来我们还会不会回南都？到时候再去瞧你。&rdo;

段成悦看着红颜，淡淡笑道：&ldo;你们，将来不要回南都了。&rdo;

红颜问道：&ldo;为什么？&rdo;

段成悦淡笑不语。却从腰带下解出一枚剔透的玉佩，递给红颜。&ldo;这是百年温玉，留给你做个念想罢。&rdo;

红颜接过，展在手中。玉上细致地刻着一只展翅的仙鹤，栩栩如生。

红颜将玉佩收在怀里，道：&ldo;多谢。&rdo;

段成悦淡淡笑道：&ldo;此别后会无期，两位一帆风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