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没在说什么,抱着她出了门赏花去了,不到午时,空中便飘来了细雨,扶桑忙打了伞来,姜韫执了伞来,两人这匆忙之间多少有些狼狈,姜韫依在她怀里,又拿了巾帕细细抹掉她身上的雨珠,扶桑忽觉她神色僵硬,皱着眉头不解的往回看时,便见一银装素裹的男子,撑了把旧纸伞来不偏不倚地朝他们走来,待到近时,他那细长的眉眼挑了挑,薄唇轻启道,“姜韫,许久未见。”
姜韫缩在扶桑怀里,一双眼似怕极了一般,扶桑下意思地往后退了退身子,
“二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姜韶一听,那伞端微微倾了身子,他的眉眼立即又染了几分雾气,“昨日刚回来不久,老三死了,替他办完葬礼便走。”
姜韫点了点头道他有心了。
姜韶抬了几分眼来,细细打量了姜韫道,“你今日有些不太一样。”
扶桑听了这话直皱了眉头来,姜韫猛地将脸埋在扶桑怀里,闷闷道,“二哥莫不是忘了,我们有十几年不见了。”姜韶没再多说什么,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扶桑便抱着她走了。
扶桑将她抱到屋内,拿了火炉替她取了暖来,又将湿衣裳换下,拿了干爽的巾子替她擦了一遍,
“你二哥有些古怪。”
姜韫低垂着眉目没多说话,扶桑不忍心再探,只好替她掖了被褥来。
羲和一人正依在石凳上,长腿一晃,眯了眼来,扶桑捉了她眼,羲和一个旋身,便将她搂在怀里道,“姜小姐没缠着你,放你出来了?”
扶桑皱了皱眉,“她今日兴头不佳,你那绛仙草可能医治她的腿?”
羲和摇了摇头,道,“药草于濒死垂危之人尚还奏效,她一个大活人,估计很难。”
扶桑不满意她这话里话外的讥讽,有些不悦道,“你不愿治便不愿治,说那么多做什么。”
羲和无奈地抚平她的小脾性道,“我没说不治啊,只怕他自己不愿意。”
扶桑又皱了皱眉头道,“我改日再同她说说。”
羲和有些不悦地掐了她的细腰道,“你这心都快绕到姜小姐身上去了,可有留了地给我。”
扶桑拍开她的爪子,见她眼角下有些青翳,倒她近日太过疲惫,心下多少有些不忍,两人腻歪了一阵,扶桑便往回赶了,她刚想同姜韫说起这事,姜韫显然比她激动许多,一连打翻所有东西道,“什么治我腿,都不过是个幌子,离开我才是真把。”
扶桑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姜韫身上今早她亲自盘的鬓发已然散了一地,姜韫发了一通火,扶桑终是没忍不住道,“你若是不喜,我以后再不说了,你早点休息吧。”扶桑转身就走了,姜韫一下跌落在地,顾不得身上的疼,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嘴里不住喃喃道,“扶桑,别走…扶桑,别走。”眼泪倏然间便落了一地来,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里哪还有扶桑的半点身影。
第17章第17章
姜韶缓缓逆光走了进来,烛火绽放出的花儿,时而安静,时而摇曳,姜韶蹲下身来,略有些嫌弃她脸上的泪水,替她温和地揩了去,眉目淡淡道,“哭得这么伤心,姜韫,这不像你啊。”
姜韫一下往后缩了缩身子,冷下眉头道,“离我远点。”
姜韶对她这态度不感到意外,甚至于带了些欣喜,痴痴笑道,“这才像你啊,姜韫。”
姜韫一点点将眸子压了下去,挑了挑嘴角道,“姜韶,给我收起你这种嘴脸,我看了都想吐。”
姜韶捏了捏她下颌,笑得阴沉道,“你不过也是个变态,当自己有几分姿色嘛。”
姜韫往下挑了挑眉角,不置可否道,“你这模样真是愈发娇弱了。”
她这话显然触了他的怒头,那手便往下移了几分,将她瞬间桎梏住,又往她身上的衣带扯了几分,他话里话外都显得特别冷静,“反正都一样,不如我来伺候你。”
姜韫那曼妙的身姿随即便展开,姜韫自始自终都倪着眼来,没什么表情的面目。姜韶动了几下便觉得浑身燥热,那股子血液便直冲到候间来,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姜韫一眼,姜韫曼斯条例地理了理身上的衣襟,那双不甚灵活的腿又往上爬到软榻上来,勾着脚来,一下又一下点在他身上,姜韶瞪了他一眼,又要有所动作时,七窍便流出血来,姜韫淡漠地看了一眼,“见血封喉,你觉得你能活多久。”
姜韶趴在地上,咬牙切齿道,“你这个疯子,解药呢?”
姜韫往他胸口轻轻一踩,轻声道,“过来舔我的脚,我就给你。”
姜韶一双眼恨不得撕碎她,可身上的异样感觉又不得不让他屈服,他用舌尖一下又一下舔过姜韫的鞋面,姜韫笑得踹了他一脚,“果然是一条走狗,你比姜玄乖多了。”
姜韶望着她,觉得她嘴上的胭脂衬得她烛火下愈发妖冶,诡异。
“姜玄是你杀的?”
姜韫不置可否地眯了眼道,“你娘比你聪明多了。”
姜韫见他一脸骇然之色,漫不经心道,“姜玄死得比你凄惨,你是想自刎呢,还是我帮你动手?”
姜韶颤抖着手来,跪在地上,磕了又磕,“只要你不让我死,我可以帮你对付我娘,你不是想报仇嘛,我会成你最好的助力的。”
姜韫点了他的头颅来,颇为不屑道,“你这幅蠢样子,斗得过你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