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身侧男人坚硬又滚烫的身体。
那种男人的触感让洛栀宿醉的脑袋愈发疼痛。
搁以前,七点醒了她绝对重新睡个回笼觉,现在,她甚至不敢就这么躺着,而是按开床头灯,慢慢坐起。
灯光让洛栀的意识渐渐清醒,伴随而来的是昨夜的记忆。
酒吧里的,厕所前的,车上的,床上的,浴室的……
纷乱如麻,又迷乱不堪。
洛栀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慢慢理清楚全部思绪。
昨晚,她确实喝得挺醉,但也偶有清醒的时候,时醉时醒的,就和这个男人搞在了一起。
洛栀甚至连抱怨都不曾,事实上,这么些年,她和江怀荆一直都是这么拖泥带水又浑浑噩噩的,而酒精,本质不过催化剂,她知道她心底,在听说他把江嘉会弄进监狱接受调查之后,开始动摇了,连拒绝都不强硬。
洛栀眼神冷淡地瞥了一眼身侧的男人,思绪飘得很乱很杂,又艰难地抓住其中一缕,然后又变得一片清明。
洛栀知道自己不那么坚定了,但也不至于就这么勇敢地陪他走下去。
所以,当下,她便也只是轻手轻脚地下床,从衣帽间随意拿了一套衣服换好,然后去到盥洗室洗漱。
男人似乎真的没打算换女主人,因为主卧全部陈设和她离开的时候别无二致。
她的衣服和鞋包整整齐齐地摆在衣帽间里,她的洗护产品依然如一个月前那样放在盥洗室,连同着拆封的未拆封的化妆品也好好摆在梳妆台上……
像是两人从未曾分开过。
洛栀愈发惆怅了,她甚至纠结不出个所以然,只能遵循着当下的心境往前走去,比如此刻,她也只是在洗漱完毕就离开。
下到楼下,宋姨正在准备早餐。
见她过来,宋姨毫无意外,只温声询问道:“太太,早餐吃点什么?”
洛栀摇了摇头,旋即,又淡声道:“我已经不是了。”
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嗓音哑成一片。
昨晚实在是……太疯了。
爽显然是爽的,但后果和代价……难以承受。
洛栀径直往屋外走去,纵算后果和代价惨重,她便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宋姨见她离开,也没敢拦,只道:“要不要把先生叫醒。”
洛栀还是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温水灌了下去,嗓子被水滋润一番,这才不再干痒暗哑,听到这话,她淡笑着回:“不用了,真要叫醒我就能把他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