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甜蜜又痛苦的后遗症,无不提示着昨晚她是何等的纵欲过度。
她懒懒地睁眼,双瞳徐徐聚焦,然后便看到——
床边,晨光里,男人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初春,温度已经升了起来,天气又晴好,江怀荆只随意从衣帽间里拿了件浅色线衫和一条卡其色的长裤换了起来,睡裤褪下,长裤穿上,再套上线衫。
不到两分钟,禽兽变身成衣冠禽兽。
洛栀看到江怀荆,微微有些恍惚。
就感觉特别不真实。
说起来有些好笑,这是她第一次睡醒之后看到江怀荆。
以前她每次睁眼,床边已经冰冷一片,她甚至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时候走的,如今天这样一大早醒来看到他换衣服的画面还是头一遭。
江怀荆意识到有人在看他,转身走了过来。
俊美精致到无可挑剔的面庞半点也不见苍白,修长结实的双腿迈开更是沉稳不见丝毫虚浮。
不仅如此,他看上去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洛栀登时觉得特别不公平,敲尼玛,明明一起纵的欲,为什么我一副被榨干了模样,狗男人却精神得可怕。
她恼恨地抱怨道:“你是妖怪吗?”
江怀荆茫然不解:“什么?”
洛栀好气啊,委委屈屈的模样:“你都不累的吗?昨晚怎么看都是你的运动量更大一点。”
比我运动得多,比我睡得晚,比我起得早,还比我有精神,这什么变态级别的体力。
江怀荆坐在床头,看小姑娘皱着妩媚白嫩的脸蛋娇娇抱怨,心情愉快极了。
江怀荆顺着她的话题接:“大概我真的是妖怪吧!”
洛栀娇气地“嗯?”了一声,显然想听到更多。
江怀荆面无表情地吐出一行大字:“昨晚我采阴补阳了!”
洛栀:“………………”
昨、晚、我、采、阴、补、阳、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是原…子弹一般在她脑海里轰炸。
她“唰”地坐起,仔仔细细审视着对面的男人,依旧是冰冷到没有丝毫温度的面瘫脸,仿佛刚才那句骚话,是她的错觉。
她大眼睛瞪圆,惊骇了半晌,满脸不可置信地道:“大清早的,你说什么骚话呢!”
江怀荆唇角翘了翘,弯出愉悦的弧度:“是你先说的。”
洛栀巴掌小脸满是纯真无辜:“我说什么了,我就说你是妖怪。”
江怀荆冷静地和她争辩:“你说我是妖怪,不就是在暗示我吸了你的精气,让你下不来床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