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想过要玩弄池清的感情,所以一开始就没有给过池清任何的希望。
他也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对于温子瑜也只是朦胧的好感。是池清一厢情愿的想要打动他,等他慢慢喜欢上池清了,还没等他明白自己的心意,池清说离开就离开,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
从头到尾,他又做错了什么?
季宴廷说得没有错,他确实没做错什么,错的一直都是他自己。池清扯着嘴角笑了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说:“给您造成困扰我很抱歉,但是季先生,我们之间真的已经结束了。我们的合约也结束了,好聚好散吧。”
他几乎想要求季宴廷不要再来找他了,他害怕哪天自己就心软了,然后又重蹈覆辙。
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季宴廷会认为自己喜欢上他了,或许只是原本是他的东西突然变成不属于他,占有欲作祟想要抢回去。他很害怕得到以后又失去,他本身就是这么没有安全感的人,他不敢赌。
每一次他满怀希望的以为季宴廷对他哪怕有那么一点点喜爱的时候,得到却是无尽的冷漠。他忘不了季宴廷和他做着爱却喊温子瑜的名字的那天,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他不过是温子瑜的替身,又或者连替身都不是,只是一个兴起是聊以慰藉的替代品,用完就可以仍掉。
他做不到心无芥蒂的再次敞开心扉。
季宴廷死死的盯着他:“我若是不肯呢?”
季宴廷是个骄傲的人,能让他死心的那必定是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池清垂眸看了眼隆起的肚子,突然下定了决心。
他说:“季先生不是一直不能理解我为什么那么决绝的离开吗?我可以告诉你真相。”
他拉着季宴廷的手按在肚子上,目光坚毅的说:“我怀孕了。”
“什么?”
季宴廷觉得自己幻听了,明明每一个字他都能听得明白,可组合在一起却让他混乱了。
池清怀孕了?怎么可能?他又不是女人。
同样震惊的还有在场一直看着插不上话的穆唯安,他盯着池清的肚子若有所思。
池清想着既然说开了,那么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他道:“孩子五个月了,是个很活泼的小家伙。”
池清撒了谎,孩子其实已经六个多月了,但五个月前季宴廷还在国外出差,所以这个孩子不会是他的。
“池清,你为了让我死心,连这种荒诞的谎言都能编出来。我不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