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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只看见背影，哈林斯无法确实说出狄姆的身分，但只要进了嫌犯辨认室，他一定可以从那一排涉嫌者中，揪出他所看见的那个男人。然而，有人将哈林斯的身分泄漏给报社。接着，狄姆失琮了几天。没多久，有一天，当哈林斯决定载他九岁大的女儿上学，顺便跟她的老师谈一谈时，才启动车子，就触动了被人安在车子底盘的滚筒炸弹，父女俩就这样被炸死了。

派克饥渴地盯着最底层的抽屉，但最后还是决定带着他所有正常人的机智去面对狄姆。况且，查理现在的心情应该不错，因为派克才刚刚为他打蠃了这场官司，他之所以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办公室，想必是来向他道谢的。

当派克走进会客区时，狄姆正在看《新闻周刊》&ldo;查理!&rdo;派克伸出一只手，热心地向他打招呼，&ldo;真髙兴见到你。&rdo;

查理&iddot;狄姆从手上的杂志后面探出头来。他是个中等高度的男子，但是却也长得虎背熊腰，肤色较深，面貌还算英俊，那一头卷发总是令派克连想到华伦&iddot;比提。狄姆最迷人的表情莫过于他的露齿微笑，那种微笑带点傻相，会让你觉得自在舒服。除非，你读过有关他的精神分析报告，否则一定会被他骗倒的。

&ldo;你看起来很不错嘛，鲍伯!&ldo;当他们两个人在派克的办公室坐定后，狄姆兴奋地说。

&ldo;谢谢你，查理。你自己的气色看起来也不差啊!&rdo;

&ldo;那当然!我现在已经有足够的时间可以伸展我的关节。那种一天被关二十三个小时，只能曲身坐在一间狭窄牢房的滋味可不是你能够想像的。&rdo;

狄姆穿着一件栗色的短袖衬衫，曲着左臂，刻意显出他的二头肌。

&ldo;不错，不错，身材练得不错。&rdo;派克颇为同意，&ldo;怎么样，有什么事吗?&rdo;

&ldo;也没啥了不得的事，只是想过来跟你道个谢。你把我的案子蠃得漂亮。&rdo;

派克微微地耸耸肩，&ldo;那不就是你付钱要我为你做的事吗!&rdo;

&ldo;不过，你真的做得很好。我敢打赌，那个卑鄙的葛里芬现在一定吓得屁滚尿流。&rdo;狄姆嘲笑地说：&ldo;判决下来以后，你见过她没有?&rdo;

&ldo;一次;在法院里。不过那时候我还没提出这件案子，所以没理由幸灾乐祸。&rdo;

&ldo;哦，鲍伯，你的心胸实在太宽大了。我啊，现在真的很想见她一面，因为我知道这件案子跟她个人有关。我的意思是，她一直想置我于死地，可是她却什么也没办到。&rdo;

&ldo;这样吗?我倒不觉得这件案子跟她的私情有关，查理。&rdo;

&ldo;你真的不这么认为?&ldo;狄姆问话时的神情有如一个好奇的小男孩。

&ldo;不!我只是认为她在尽她的本分做事罢了。只是很幸运，事情的结果顺了我的意。&rdo;

&ldo;唔，好吧!或许你的看法是对的。但我可不这么想。蹲在土牢里的时候，我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想了又想。在那里我可是有非常多的时间想她的，我总觉得那个婊子是冲着我来的，鲍伯。&rdo;

狄姆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怪表情，让派克有点儿忧虑。&ldo;算了吧，查理!你可要晓得，现在警察们不分昼夜地跟在你的屁股后面盯梢，你最好别再出什么岔子，免得让他们起疑。&rdo;

&ldo;哦，也对!我同意你的看法。&rdo;狄姆很理智地说：&ldo;毕竟水在桥下流嘛，对不对，鲍伯?我现在只想继续过我的日子。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另一个原因。&rdo;

&ldo;什么意思?&rdo;派克显得不大自在。

&ldo;我想请你帮点小忙。&rdo;

&ldo;帮什么忙?&rdo;

&ldo;这个……看来在这次上诉中，你好像嬴得很轻松。我的意思是，他们甚至不必再重审我。所以那个该死的法官真的很欠扁，对不对?&rdo;

&ldo;他是真的犯了一个错误。&rdo;派克回答得相当谨慎，&ldo;可是，要蠃得这场官司，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呢!&rdo;

狄姆摇摇头，&ldo;我看到的可不是这么一回事;而且，那也不是我的看法。土牢里有一堆人懂得法律，当我向他们问到我的案子时，他们都说我是稳蠃的，就跟跳舞一样容易。怎么样，说有多容易就有多容易吧!我在想，或许你该还我一些诉讼费。&rdo;

&ldo;事情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査理。&rdo;派克说。他试图说服自己，将这场谈话的气氛转为两个理性公民之间&ldo;研商式&rdo;的讨论。&ldo;费用是不可能归还的，况且那也不是依审判结果来定价。记得我们曾经讨论过这个吧?&rdo;

&ldo;我记得啊!&rdo;狄姆一边回话一边点头，&ldo;不过你也知道，鲍伯，我想的是&lso;公开&rso;方面的问题。打蠃我的官司，让你在客户间的声誉增加了不少吧!我说的对不对?而且，客户们会一传十，十传百。这等于是在帮你做免费广告。所以，如果你愿意归还我一半费用，那我会很开心的。&rdo;

派克一脸惨白，&ldo;那可是一万五千块钱呢，查理!不行，我办不到。&rdo;

&ldo;你当然办得到。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那只是现金的一半。我额外给你的那一公斤古柯硷，如果你转买掉，还不止一万五呢!我说的没错吧?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要你全数吐出来的，也不管你转买的利润有多少。看在你帮我打了一场漂亮的官司的份上，能要回现金的一半，我就很感激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