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焦急地等待着律师来会见,可迟迟不见律师的身影,心里既焦急又气愤。
125、又见新律师
第二章 冥思苦想求对策
125、又见新律师
我急切地想知道检方指控我的贪污罪究竟所为何事,每天度日如年、心急如焚地等待着律师的会见,可是整整十天过去了,律师迟迟没有出现!
虽然只是相处短短10天时间,但已经跟我混得很熟,跟我最亲近的&ldo;小浙江&rdo;说:&ldo;程大哥,你不要焦急。法律上的事我不懂,按常理推测,律师不来,证明他在为你想办法,或许已经到北京去找你上级公司领导帮忙了呢。&rdo;
我忍不住气愤着说:&ldo;这是他妈的什么大律师,我现在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焦急的心情他应该很清楚。先来看守所做一个会见,交换一下情况,至少让我清楚《起诉意见书》指控的内容,然后再一起商量取证的办法,哪里用得着拖这么久!&rdo;
老张和其他同房在押人员也纷纷附和道:&ldo;你这个律师真不负责任。&rdo;&ldo;律师都是移送起诉后3天左右就来会见的。&rdo;&ldo;越是所谓大律师越没用。&rdo;
他们越是这样说,我越是胡思乱想,心里烦躁得要命,但注意到自己的身份,又不得不佯装出应有的沉着和风度。
到了我被移送起诉后的第11天上午10点左右,我听到管教拿着叮叮当当的手铐走近监房的声音,心想这回大约是律师来了。果然,房门打开,管教叫道:&ldo;1814,出来。&rdo;在我走出房门之后,管教小声对我说:&ldo;律师会见。&rdo;
我说了声:&ldo;谢谢!&rdo;然后在管教押送下,向提审区方向走去。
到了提审区值班室,远远就看到门口站着两个素不相识的男性律师,一个年纪约45岁,一个30岁左右。我一走近,那位年轻的律师热情地说:&ldo;你就是程总吧?&rdo;
我礼貌地回应:&ldo;是的,我就是程明达。麻烦你们了。&rdo;看到两位陌生的律师,我心里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我无法容忍家人未经我同意,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断更换律师,而且移送起诉这么久律师才来会见。我实在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到了提审室,我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脸色一定是十分难看了。
两位律师倒是比先前的郑大律师热情了许多。年轻的律师首先开口道:&ldo;我叫刘海波,这位是赵敬寿大律师。我们受你家人的委托,为你提供法律服务,今后这个案子主要由我负责。&rdo;
我强忍住心中的不满,客气地说:&ldo;麻烦两位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何郑律师不做了呢?&rdo;
&ldo;郑律师是你妻子聘请的,你妻子的性格你是清楚的。我是你堂弟程平受你父亲委托聘请的。&rdo;刘律师说。
我很紧张地问:&ldo;郑律师不是我外甥女小方请的么?我妻子怎么啦?我父亲来临江了?&rdo;我知道妻子性格不好,但不清楚她是否跟我父亲在聘请律师问题上发生了矛盾冲突。
&ldo;郑律师是你妻子找的,钱是小方出的。你进来后不久,你父亲就到了临江。你妻子以家中住一个男人不方便为由,拒绝让你父亲进门。你父亲送了她5000元钱,要求见孙子一面,她甚至没让你父亲进门坐一会。你父亲在你外甥女家里住了一段时间,找过检察院几次他们不理,现在已经回老家了,但一直跟你堂弟程平保持着电话联系。&rdo;刘律师用一种可怜的眼神望着我,明显表现出对我妻子的不满。在我出去后,我才知道郑律师根本不是我妻子请的,自始至终就是我外甥女小方请的,在这个问题上刘律师实在不够厚道。
程平是我同村本家的兄弟,在临江市公安局工作,论血缘关系出了五代,但因为我们同在临江工作,程平又是一个喜欢交友的热心人,我们一向关系比较亲近,常有往来。但我知道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科级警察,即使想为我帮忙也是有心无力。
因我过去对妻子照顾不好,所以在我出事之后,妻子不理我家人是很有可能的,但我不想在外人面前表达对妻子的不满。我痛苦地说:&ldo;过去是我对妻子不好,没有尽到照顾家庭的责任。&rdo;
那位赵大律师嘲讽地说:&ldo;象你这样年轻的领导干部过去只认&lso;工作&rso;,整天在外花天酒地,现在知道家庭的重要了吧?!&rdo;
我苦笑着没有说话,只好问:&ldo;你们办理了会见手续,郑律师是否就不能办理会见了?&rdo;
刘律师说:&ldo;一个案子最多只能聘请两位律师作为代理人,决定权在你自己。我们是你父亲委托程平聘请的,你还能不相信你父亲和程平?&rdo;
&ldo;我当然相信你们的。&rdo;我敷衍着说。
刘律师追问道:&ldo;你是否同意我们作为你的代理人?&rdo;
我无法立即作出决定,而且这个自称今后主要负责我案子的刘律师实在太过年轻。于是,我用一连串的反问回避了这个问题:&ldo;我急于想知道检方指控的贪污罪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是否复印了《起诉意见书》?检察院究竟想干什么?现在案子已经大白,我单位和上级公司是什么态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