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叶格的脸像烧过一样,又红又烫。
初潮是在去年,差不多一年过去,虽然每次时间不是太有规律,但是,都不会疼。
叶格弓腰捂着肚子跪在床上,手脚冰凉,肚子里像是装了个绞肉机,疼痛不已。她懊恼悔恨个不停,都怪自己贪嘴,非要吃冰激凌。
现在还要叫苏末去买卫生巾,好羞耻,好丢脸。
十多分钟后,苏末满头大汗,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回来。
他刚进门,就看到叶格像个虾米一样,嘴唇发白缩在床上:“我……我去烧开水。”
叶格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拿着黑色塑料袋走进了卫生间。
等她处理好出来时,苏末正用筷子搅拌着一碗热水,见她出来,说:“喏,这是半碗红糖水,喝了肚子就没那么疼了。”
叶格半信半疑,难为情地蹭过去,嘴上却道:“真的假的?”
“我听超市阿姨说的。”苏末把碗塞到她手里,“废什么话,赶紧趁热喝了。”
叶格哦了声,红着脸小口小口喝了,把碗放回到灶台上,低头喏喏道:“粥都凉了,你热一热再吃吧。”
苏末收拾着碗筷,不耐道:“知道了,你管好你自己就得了。”
叶格撇了撇嘴,缩着脖子低头从他背后走过去,听他又道:“诶,你回床上躺着吧。”
房间里没有暖气,墙壁又单薄,寒冬腊月里,整个房间,就像是个冰窖,地上根本不能再睡人。
一个月前,在叶格的强烈要求下,苏末才把被褥搬到了床上。
他们原本一人一条被子一个褥子,苏末搬过来后,他们一人一个被窝,就把多出的褥子当做被子,横着盖在最上面,睡觉前,再把羽绒服铺在脚头,确实要比以前暖和很多。
一米五宽的床,躺两个人,中间,还会空出几个拳头的距离。
叶格往常一样铺好床,脱了鞋,穿着衣服钻进被窝里,捂着肚子坐在床头,偷偷看着苏末在灶台边忙活。
苏末烧了一锅水,舀了几勺热水到空了的盐汽水瓶里,哧溜一下,塑料瓶身被热水烫缩了好多。
他拧好盖子,用手擦了擦瓶子外面溢出的水,再拧了拧瓶盖,瓶子倒立,确保它不漏水,这才拿着瓶子转身过来。
叶格见他过来,慌忙垂下头。
他把水瓶搁到她被子上:“用这个暖暖肚子。”
她垂头拿过水瓶,伸进被窝里,放在了肚子上,一股暖意漫上全身:“谢谢。”
苏末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又走回灶台,把锅里剩余的水全倒在塑料盆里,再端着塑料盆过来,放在床头的地上,招呼她:“快过来泡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