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搬完后,管家又按照贺炀的吩咐,将二楼房间锁上。
以后这个房间,也是贺家不能碰的禁忌了。
管家将贺炀的东西全都送到五楼,整理好房间后,不经意抬头时,看到贺炀站在窗边,地面上已经落了几个烟头。
自从许先生离开之后,贺少也变得和老爷一样,总是喜欢在窗边看风景,有时候甚至是看一整天。
管家收回视线,没有去打扰。
而院子里,树上的深绿叶子逐渐变得枯黄,直到整个院子都染成了金红色——
秋天,到了。
时间也许真的能治愈一切。
贺炀已经很少会去心理诊所,偶尔在酒吧醉酒的时候,也不会再提起&ot;宴宴&ot;。
就算有人不小心多嘴提起许承宴三个字时,贺炀也没什么特殊反应。
一切都在慢慢好转。
就只是贺炀手上还一直戴着那枚戒指,从来都没摘下来过。
倒是袁烈注意到了,趁着贺炀来诊所进行咨询时,问道:&ot;贺先生,戒指还要一直戴着吗?&ot;
&ot;嗯。&ot;
袁医生问:&ot;要戴到多久?&ot;
贺炀身子朝后的靠在椅背上,指腹贴在戒指上轻轻磨蹭着,缓缓道:&ot;不知道。&ot;
袁医生重新换了个话题,问道:&ot;最近还会出现幻觉吗?&ot;
&ot;偶尔会。&ot;贺炀的态度已经很平静,能够很正常的和袁医生提起许承宴相关的事情。
袁医生提议道:&ot;贺先生,如果幻觉还存在的话,要不要去做个检查?&ot;
贺炀:&ot;不用了。&ot;
幻觉已经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习惯了。
当所有的负面情绪慢慢平缓下来之后,最后就只剩下想念。
漫长的,想念。
&ot;袁烈。&ot;贺炀抬起头,突然说道:&ot;以后我不会过来了。&ot;
贺炀:&ot;今天是最后一次。&ot;
&ot;那恭喜您,贺先生。&ot;袁烈明白了贺炀的意思,已经放下了。
袁烈笑着说道:&ot;祝您以后生活愉快。&ot;
贺炀结算完治疗费用,便起身离开。
回到公寓,贺炀来到阳台上给盆栽浇了水。
而公寓里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已经消失不见,生活用品全都收了起来。
不过就算是这样,有时候贺炀还是会觉得,只要自己一回头,就能看到许承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