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硬了。
楚江一脸磕到了的欢喜:“我就知道小海一定会和雀儿一队,有翰白宗的人在,我就放心了。”
何山适时地“咳”了一声,而后顶着三人的注目礼,率先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方雀回望楚江一眼,小跑追上。
会场时间停转,眼下还是黑夜。
屋外是个天井,天井里摆着桌酒菜,酒菜原封不动,喜宴似乎还没有开始。
合院四四方方,只有背后的喜房点着一屋烛火,烛火透过窗棂落在地上,照出一方暖光。
暖光有些奇怪,何山正站在旁侧观瞧,方雀随之低头去看。
暖光中央颜色最深,有红丝在其中流转,红丝停留的时间不长,一如觅食的锦鲤,曳着长尾巴时隐时现。
方雀蹲下身,抬头问何山:“师兄,有笔吗?”
何山将两指伸进袖里乾坤,夹出个小黑块:“没有笔,只有铅块。”
方雀接过:“一样的,多谢师兄。”
容海站在一边牙都咬酸了。
方雀用铅块摹下红丝游走的路径,汉字的轮廓渐渐浮现出来。
楚江试着念道:“我的……什么……是因为信?”
最后一笔落下,黑色的铅迹胀出一片白光,四人纷纷转开眼,等白光散去,那行字已经变为深红色,似是血书。
楚江叫出了声。
方雀没被血字吓到,反而被楚江吓得挑起一边眉毛。
容海一把捂住了楚江的嘴:“闭嘴,你吓到姐姐了。”
楚江抬起一只手作投降状,方雀充耳不闻,转着铅块认真看字。
字并不多,只有一行:
原来我的死,是因为一封信。
方雀递还铅块,正想问问何山的理解,忽听院门“吱呀”一声。
四人目光越过酒桌杯盏。
院门被推开一条小缝,一个小孩子举着一封信挤了进来。
小孩子长得白里透青,一张口,童声清越:“请问,你们谁是阿如小姐?”
四人开了静音。
小孩子没有得到回答,便走到天井中间:“阿如小姐在吗?这里有你的信。”
小孩子站在光里,暴露了一个很大的缺陷——
他没有影子。
第5章k记饭桶(四)弄丢了两个人
楚江轻轻吸了口凉气。
何山一步跨了出去:“给我就好。”
小孩子抬眼盯着何山,将信封死死抱在怀里:“递信的人说,阿如是个女孩子。你,不是。”
说完,他用眼将其余三人一扫:“看来这里没有阿如小姐,那……我把这封信吃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