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言钰眉头微蹙,手指动了动,换来她下意识地收紧。
她现今一切全凭本能,自是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二人双手十指紧扣,她越是用力,越是贴合的紧。
柔弱无骨。
突的崔言钰脑海中就浮现出这个一个词,将他激得撤手,嘴上却是不饶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觉得我在做什么?”
他动作剧烈,卫阿嫱便紧随其后,愣是不放他那只手,他另只手上还端着米汤,在这个一粒米都十分珍贵的家中,他没有浪费粮食的习惯。
然后“砰”一声,他一个晃神,被重重砸进被褥中,还牵着的那只手被卫阿嫱压至他头顶。
卫阿嫱打了个哈欠,居高临下看着被她马奇在身下的人。
他显然是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看向她的目光中满是惊愕,让她愉悦的很。
她腾出手拿起米汤,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别说她还真渴了。
“从我身上下去!”这个姿势让崔言钰觉得分外羞辱,出言厉喝,然而她力气大如牛,他一时间竟没能挣脱动。
卫阿嫱懒懒散散的注视着他,嘴唇因沾了米汤而饱满晶莹,听到他这话嗤笑了一声:“想让我相信你对我身子有兴趣,陆同知应当表现出来才是。”
她压低身子,让两人之间空隙便小,眼见着要挨碰上,她才堪堪停下,换来崔言钰的如释重负的吐气声。
轻柔的笑声回荡在小小的室内,试探一番结束的卫阿嫱直起身子,“你看,你避我如蛇蝎,所以你刚才在做什么呢?是想摸走我腰间的契书,还是你的腰牌呢?”
成功让她思维往腰牌和契书方向想,而不是怀疑自己想摘她面具的崔言钰,心里并没有开心之意。
仗着他受伤就为所欲为,待他回了顺天府,定要将此女剥皮抽筋。
“你是个女子,给我下去。”
卫阿嫱才不理会他,伸手摸到腰间的契书,而后当着他的面拉开衣襟将其放了进去,“别惦记契书了,五百两,有能耐你就来拿。”
崔言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美景虽一闪而过,但他现下五官均被放大。
腰上的重量时时刻刻提醒她,有个人与他十分亲昵,而且正在胡作非为。
也不知他是气她根本不拿自己当男人,还是心里觉得羞恼。
反正,他动手反抗了,直接锁喉,趁卫阿嫱躲闪之际,立即脱出她的控制,而后两人激打在一起。
打的时候,还都控制着自己别损坏柴房里的东西,虽然只有两床被褥罢了。
两人同样都是身经百战之人,不过一个受伤不能使出全力,一个身为女子却也力大无穷,一时间分不出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