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出去采买了?”
小厮摇头,“看门的守卫没有发现她外出。”
“这……”江伯爻哑然,温润的面庞迷雾笼罩。
屋里死一般沉寂。
半晌后,江隐冷笑道:“公主看不住,一个野女也看不住,我儿真是好本事啊!”
江伯爻怔怔的望着江隐带着画卷与他擦肩而过,江隐脸上的鄙夷之色不加掩饰,针扎一般刺入眼目。
印象之中,父亲从未给他过好脸色,全因他娘不受宠爱。
他身为江家嫡子,从小就被父亲严厉要求,读书不好就受罚,寒冬腊月跪在外面,惹的手脚生满寒疮。长大之后也成了父亲向上爬的梯子,唇口一动奈何他千般怨念也得迎娶赵瑛华。
如今就连他挚爱的画卷,也要成为要挟。
这是父亲吗?
江伯爻肩膀轻颤,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抓住衣袍。
这样的情绪似曾相识,万岁赐婚那天他也这样愤慨无助,恨父亲,恨公主,恨权势。从那天起,他就努力想铺开翅膀。他私下招募了敕剌人,买通了宫里的几位宦臣,为的就是某一天能将权势踩在脚下。
他不想再做鱼肉,任人刀俎。
可惜,他现在的势力还不够与之抗衡。
朔风从大敞的屋门外灌进来,吹的琉璃灯轻轻摇晃。灯火阑珊下,江伯爻一袭青衫,容光暗淡,一副心灰意冷的丧颓之势。
“赵瑛华……”
他浅浅念了一句,合上眼眸,将自己锁在寂静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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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各怀鬼胎
低垂的夜幕下,一抹暗影扛着硕大的麻袋涌动在风雪之中,身轻如燕翻飞于屋脊墙檐,从后门进入了公主府,直奔不远处的堂厅。
嘭
闷响过后,堂厅大门被他推开,夏泽拿掉覆脸的银制面具,将肩扛的麻袋仍在了地上。
“主子,人带来了。”
瑛华身着貂裘滚边的锦袍,上绾花丝金冠,宛若贵公子一般,清眸看向还在拼命蠕动的麻袋,“打开吧。”
“是。”夏泽躬身将扎捆麻袋的绳子解开,素柔旋即从里面挣扎出来,发髻凌乱,宛如惊弓之鸟般环顾着。
夏泽将她手腕上的捆绳松掉,又扯去她的堵嘴,她立马发声,“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