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她为了接近他,弄丢了他的猫。
那只猫就叫狸奴。
“铃铛呢?”
他轻佻地握起她洁白的脚踝,令她柔若无骨地栽倒在他的腿上。
玉鸾迟疑,将腰上一只青色荷包取下给他。
铃铛被她解下来装在里面了。
这原本是他为那只猫准备的,后来猫丢了,只剩下一对银色铃铛。
他握住她的脚踝给她重新戴上,殷红的绳子将雪白的脚踝细细缠住,两颗银铃被人勾指拨弄了一下,清脆地响了两声。
“不喜欢吗?”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睫轻颤了几下,微垂螓首,似生出了羞赧,“喜……喜欢的。”
这个白日里人前嚣张放荡的女子,眼下却如同羸弱的猫崽一般乖巧地跪在男人的面前卑微服侍。
郁琤漫不经心地将她莹粉细腻的莲足送到唇边吻了吻,眼底的轻蔑更重。
他对她道:“那你今天自己动吧。”
他倚了回去,玉鸾垂眸见他衣下肌肉隆起,线条分明,她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只面颊绯红,呼吸都有些炙热。
她咬了咬牙,却仍是低眉顺眼,柔顺地答了个“好”。
情事之后,郁琤阖上的眼睛忽然睁开。
他的漆眸透着一丝森凉,目光转到了怀里女子的脸上。
玉鸾鬓发散乱,鬓角汗湿,分明陷入了梦境,可她的口中仍然呓语不断。
她翻来覆去念叨地就是“钥匙”二字。
郁琤心想又是钥匙。
听说有些人天生就喜欢在情事上受些羞辱,因为那样会让她们感到十分快活。
若不是他涉猎颇广,怕还不知道她私底下这么淫荡。
翌日早,宋殷兴冲冲地闯进了镇北侯府。
福管事知道他是郁琤的表弟,自然不敢冒犯。
但见他一个劲地往那院里闯去,真真是吓得魂都要飞了。
但宋殷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郁琤。
他“啪”地推开了门,看到郁琤衣冠整齐,坐在一张黑檀几前斟茶。
宋殷上前道:“表兄,阿粲被放回来了!”
阿粲是郁瓒的小名。
郁琤掀起眼皮看他,答道:“我知道了。”
宋殷见他如此从容淡定,顿时心生崇拜。
表兄果然料事如神!
清晨之始,宋殷眼中的表兄衣冠精致整洁,正襟危坐,那张禁欲正经的面容宛若神圣不可侵犯的神祇。
宋殷兴奋地想,自己这辈子奋斗的榜样当属表兄!
然而与宋殷仅是一桌之隔的郁琤抬眸却恰好能瞧见右室屏风后颇是荒靡不堪的情景。
地上有碎瓷片,碎钗环,碎布料,还有一些沾染了不明液体的巾帕丢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