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可有破解之法?”
富贵见此人始终从容淡定,且喜怒不形于色,看着便城府颇深。
他微微沉吟,亦是端持几分说道:“破解之法有二。”
郁琤又给他一金。
富贵抓紧金子又迅速往怀里揣,十分言简意赅道:“一,太阳下山之前找个山洞躲起来,二,提前给自己见见红。”
郁琤不置可否,只是深深打量了他一眼,随即带人离开。
到了一间落脚的客栈中。
盲谷反手将门阖上,很是愤恼道:“没想到那玉女郎的大兄竟然如此粗鄙不堪……”
郁琤皱了皱眉,将他话打断,“住口。”
盲谷一噎,听他嘱咐:“出门在外不比京中,须得讲究礼数。”
盲谷心口很是郁闷。
主上把人脖子拗断的时候,也没同人家讲究过礼数啊。
郁琤又说:“此人虽然不曾读过圣贤书,也没有写过文章,看起来是个一拳就能打瘫的模样,但他……”
他说到这里,话又一止,似乎找不到可以夸奖的地方。
盲谷心说看吧看吧,这就是个坑蒙拐骗的骗子,看上去根本就是毫无优点,这样粗鄙的平民,怎就不能说了?
然后他下一刻就瞧见郁琤很快松开了眉心,继续说道:“但他进食没有障碍,睡眠也甚香甜,与之谈吐流畅并不磕巴,且为人见钱眼开,很识时务,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面露欣慰,不愧是那个女人的大兄。
光是朝那儿一坐,郁琤就感受到了此人的不同凡响。
盲谷:“……”
为什么好吃懒做这件事情到了主上的嘴里,竟然可以变得这么……独具一格?
况且见钱眼开算个屁的人才?
从前在行军之时曾有人不过是偷拿了农妇家的一袋米而已,就直接被郁琤当场手起刀落处决了。
怎么到了这个男人面前就变成了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一旁和溪又说:“可是对方说主上会有血光之灾,主上要不要提前割一下手指头放放血之类的?”
郁琤摇头,哪里会相信这种说法。
真要这样有用,他从前打仗的时候岂不是天天都是血光之灾?
“这人一看就是坑蒙拐骗的骗子,他说的话哪里做得了准?”
旁边盲谷又很是不屑地说道。
这回他可是顺着主上的话说的,总不至于再出错了。
郁琤却眉头又是一沉,口吻微微斥责:“胡说八道!”
“大兄自然算得很准,只是我这个人比较叛逆罢了。”
郁琤说罢,心想这个盲谷怎么愈发地没有眼色,要不是看在他跟在自己身边多年,他都想换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