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啊”了声,茫然道:“说什么?”
江予迟轻哼一声,一敲她脑门:“三哥去给你做肉焖饭。阿依曼在隔壁煮茶,想找她玩儿就过去,多穿件衣服。”
盛星一脸无辜,她真没听懂江予迟的意思,直到裹着披肩在阿依曼身边坐下,才恍然是指那句话。
她抿抿唇,脸又红了。
阿依曼眨巴着大眼睛,把热锅子里煮好的奶茶递给盛星,好奇道:“星星,你耳朵好红,和你丈夫一样。”
“他耳朵红了?什么时候?”
盛星像是在听别人的八卦,情绪高涨。
阿依曼大声道:“红啦红啦!就是你扑上去抱他的时候!贴着他的耳朵说悄悄话!说了好久!”
话音落下,毡房里的男男女女都转过头来看她。
目光炯炯有神。
盛星:“”
她涨红了脸,而后捧着茶碗落荒而逃。
阿依曼不由嘀咕:“就跟我抱羊羊一样嘛。”
清凉的晚风吹散了盛星的热意,她小跑着去找江予迟,他和鲨鱼在外边搭锅子,煮香喷喷的肉焖饭。
见到盛星,鲨鱼摆摆手:“嫂子!”
江予迟伸手,自然地将她揽进怀里,低头喝了口她手里的奶茶,微一蹙眉:“那么甜?阿依曼给你加的糖,还是你偷偷加的?”
盛星:“本来就这么甜。”
鲨鱼坐在对面,看得眼热,总感觉哪儿不太对劲。前几天他们有这么亲密吗?似乎有,又似乎没有。
不多时,锅里散发出奇异的香气。
鲨鱼端着一个大盘子,进毡房给主人们送去,江予迟拿了个小碗,盛满,拿个小勺,递给盛星。
“慢点儿吃。”
他叮嘱。
牧场的天清透如水,星星热闹地挤在一块儿。
他们在幕天席地之中,看着彼此。
盛星注视着男人的面庞,掌心的温度一直热到心里,她因此充满了勇气,大着胆子喊:“江予迟。”
江予迟挑眉:“嗯?”
盛星仰头,静静看了他片刻。
方才,他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脑袋里蹦,她想让他知道,她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为了哄他——只是想告诉他,她有多喜欢他。
现在,她愿意再说一遍。
或许以后,她愿意说很多、很多遍,直到他厌倦。
盛星轻咬了咬唇,轻声道:“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