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也别着急,俺妈说,是金子的话总会发光的,我看好你的电击学习法,你一定会成功的。”刁小司安慰的说。
齐东建苦笑了一声,脸上表情极为不堪:“小司兄弟,谢谢你的鼓励,但是光只有你看好还不行啊,要那些大老板们看好,才会给我投资搞合作,没钱的话,这宝贝就是一堆废铁。”
刁小司心想,这个钱的问题倒是好解决,自己不是有至尊金卡么,就算是帮老齐搞项目投个百八十万的,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自己现在仍是学生,没有那么多精力搞这些。除了每天要完成必要的学习任务,仅剩的一点时间还要泡泡妞玩玩游戏啥的。自己的生活已经很充实了,几乎可以用繁忙来形容。要是帮老齐搞这些,以后和小爱爱相处的时间就更少了,这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刁小司又想到了自己的叔叔刁凌风,他是个商人,而且有钱,有花不完的钱,也许他会对这个项目感兴趣呢。
“大叔,这样吧,我先问你,你觉得我刁小司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么?”
齐东建想也没想的就回答说:“小司兄弟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是厚道老实之人,我齐东建就像信任自己一般的信任你,这个不消说。”
艾漠雪暗自吐了吐舌头,就刁小司那癞蛤蟆样还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这马屁拍的也太离谱了,受用的人一定会感到很惭愧吧……她默默观察刁小司的反应。
丫刁小司压根儿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哈哈大笑着拍了拍齐东建的肩膀:“大叔你真有品位,俺妈也这么说我……”
艾漠雪又感觉到强烈的反胃了。
“大叔这么说吧,我有名有姓刁小司,是沃顿圣光商学院一二级建筑经济管理系的学生,您要真信的过我,就把这静心仪的样机交给我,一来我想测试一下它的效果,是不是真有你说的这么灵光,二来我的叔叔是个大老板,我可以向他推荐一下,要是他对你的东西感兴趣,后面什么资金啊建厂啊的自然是不成问题……”
“啊?那那那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小司兄弟,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大叔我已是走投无路了,能遇上你这个贵人,那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老齐家有指望了,说实话,这个静心仪从我爷爷辈的就在研究了,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要是能在我手中取得突破,那我总算是没有辜负上辈的殷切期望啊,我代我爷爷,还有我爸爸,给小司兄弟你鞠躬了……”说着,齐东建就站起身来,向着刁小司毕恭毕敬的弯腰成九十度。
刁小司赶紧将他扶起:“这个我真心受不起,不管怎样,我喊您一声叔,您也是我的长辈呢,您这不是在骂我呢么?还有,我叔叔那里其实我也不敢打包票,我只是说尽力向他推荐一下,到底这事能不能成,那还是要看天意,大叔您这个躬,鞠的有点儿早了……”
“没事没事,只要你肯帮忙说道一下,我就算是看到了希望,也有活下去的勇气了,不管这个事能不能成,我都真心的感谢小兄弟你。”
这话齐东建说的是情真意切发自肺腑,他此时的现状如同溺水濒死之人,任何转机,哪怕成功的希望渺茫,那都能成为拉他上岸的那根稻草。可想而知刁小司的这番话给他注入了多大的能量,老齐现在就算咬着牙,也得往岸上游。
在他眼里,刁小司就是来拯救他的上帝,而上帝是无所不能的。一个人若是有了信仰,他的生活状态和精神面貌就会从根本发生转变。可以这么说,这顿饭一吃完,齐东建算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了——至少是精神上的。
详细询问过后,刁小司得知,齐东建已经是山穷水尽了,身上的钱还剩下不足十元,一个四十来岁的大男人混到如此不堪的境地,也难怪其起心要去寻死,确实是活的有够窝囊。
刁小司伸手喊了声结账,伙计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一共是二百七十块……”
“要不我给你凑个整数吧?”刁小司一边从皮夹子里掏钱一边说。
伙计心想这客人大方啊,给个三百还不用找了,自己白得三十块钱小费,忙把头点的忙不迭的,笑容可掬的说道:“谢谢,谢谢,老板真是大方,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刁小司抽出两张百元票子递在伙计手里:“您太客气,我应该谢谢你才对,这零头抹的太给力了,下次还来你这儿吃,呵呵……”
那伙子楞了一下,我擦,原来凑个整数就是这么凑啊,忙拽住刁小司的胳膊:“老板老板,您不能这样啊,我就是个小伙计,你不是为难我么?”
刁小司哈哈一笑,又抽了一张票子给了伙计:“刚才跟你开玩笑呢,拿着吧,别找了。”
伙计这才喜笑颜开,毕恭毕敬的把刁小司三人送出门,连声喊着:“您慢走,您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刁小司把钱包里剩下的所有钱点了一遍,是三千二百多块,又找艾漠雪拿了一千八,凑了个五千整递给齐东建:“大叔,这点钱您拿着,先度度难关吧。”
齐东建颇有贫贱不能移那意思,一把推了回来:“这钱我不能要,你和大妹子今天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刁小司知道他会拒绝,像齐东建这样的科学怪人,虽说穷困潦倒,但骨子里都带着清高,就算是饿死,也决计不肯接受别人的施舍。
“这钱您一定要收着,下午不是把您给撞了嘛,这是我和你大妹子赔给你的医药费……”刁小司硬把钱塞了回去。
大妹子?艾漠雪真是哭笑不得,这两人一口一个大妹子的,经过本姑娘同意了么?
齐东建把钱攥的紧紧的,又是激动又是不安的说:“医院不是检查说没事了么?那就不用你们出什么医药费啊,你们还是把钱拿回去吧……”
刁小司见他罗里吧嗦的,不知道这样推来推去的要纠缠到几时了,便一把将钱抢了回来,迎风哗啦啦的摇了摇:“你到底收不收?不收我一把火点了它……”
齐东建猛扑上去,从刁小司手里把钱夺了回来:“别烧别烧,我收下就是了,那是钱,烧了多可惜啊……”
艾漠雪那个汗呐,这贱大叔也堪称极品了,什么话都不能好好跟他说,非得把人逼急了他才顺着你的意……
最后刁小司和齐东建交换了手机号码,艾漠雪又把他送回了住的地方。说来也巧,齐东建租住的小地下室单间离沃顿圣光商学院还真没多远,只有五站路的距离,去那里开车的话几分钟就到了。
临别时齐东建千叮咛万嘱咐的,说千万不要把他的“静心仪”样机搞坏了,刁小司就只差说:大叔,要不我给你写个保证书行不?
丫开始隐隐的后悔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么?唉,当个好人还真难,不怪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的。遇到齐东建这样的弱势群体,想助人为乐一把,非得死好几亿脑细胞,尽想着怎么跟他绕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