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昏沉睡去,最后的记忆是游风落吻在她脖子。
醒来已是傍晚,浑身上下像是挨了几十闷棍,嗓子也变成坏喇叭,张嘴仿佛是鸭子叫。
她光着脚、带着下体撕裂痛,走到吧台,倒了杯水,看着玻璃吊柜上显影的鸡窝头发和一身吻痕,昨晚没羞没臊的自己顿时回到脑海。
还没来得及懊恼,手机响了,她走过去拿起、接通。
“灯你怎么还没到?”程程的声音。
她哑着嗓说:“到什么?”
“不是让我带你见几个涂州本地的酒商?”
夏灯忘死了,抱歉道:“我在北京,还没回。”
“啊,那明天?”
夏灯觉得她得休养几天:“再约吧。”
程程终于听出她不对劲:“是生病了吗?”
“被狗咬了。”夏灯信口胡诌,突然看到她的记事本,还没疑惑它为何在这里,便看到上边游风的笔迹,他把她写的“游风,一个贱男人”划掉了,还在后边写——
“我还要开会,冰箱食物全换过了,饭给你订了,汤和粥都有,还有醒酒糖,清理剂和药膏在左手边。卡戎岛加你微信那男孩我删了。”
夏灯皱眉,刚要骂他没素质,顺便好奇他为什么能解锁她的手机,恍然看到折痕下还有一句——
“0919。都分手八年了,还用我生日当密码,夏老师挺长情。”
“……”
第十二章
狂妄!夏灯先把手机密码改掉,再把记事本上他写字的那页撕掉,翻开新的一页,重新写下:游风,一个贱男人!
她的本上不能有比她写得好看的字,他别想装逼。
完成系列动作,她继续对程程说:“我暂定周五回去,当天有变化会打给你。酒商就麻烦你帮我道个歉,新品我预定十组,你和舒禾喜欢的话就去提,不喜欢就让酒商发到我在湖区九号租的仓库。”
“那我俩不提来不是人设都不稳了?”程程笑道。
电话这样挂断,夏灯目光落在左手边敞开的药箱,浮在上面一层的全是擦伤药,敏感部位也可用的。
她左手撑在桌沿,意料之中地开启沉默——
她想起他们第一次,他做完就去抽烟了,把她丢在床上,她心寒,觉得他说的爱与行为不符,于是不负责地玩起人间蒸发。
他发疯找寻她,人没找到,找到了他被忘的真相。
原来他们幼时就约定过成为最佳病友,他还送她自制的船锚手链,结果她不仅把手链丢了,还把他忘了。
那天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找到她时,她正被人骚扰,骚扰者正好成为他发泄的对象。
他把那人打得头破血流,自己也被那人的亲友团群殴到瘫坐墙角,如同一摊带血的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