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源,你别太过分!”
何长安脸色通红,与他同行的两个少年紧紧护着一个孩童。
“过分?”
李开源鼻间冷哼,逼近几人嘲讽道:“你们没钱还敢打肿脸充胖子,想替这小乞丐出头?何长安,你不会是觉得你老子是鸿胪寺卿,我就不敢动你吧?”
他说着忽然抬手,将玉摔到地上。
“一百两,一个子都不能少,不然我就把你们送到官府。”
“你!”
何长安气得嘴唇发抖,可他囊中羞涩,确实没有银子。
李开源笑得更加放肆,哪有鹿苑当夜的儒雅。
“人尽可夫的歌姬所生,就算穿得人模狗样,也是个孽种。”
“我劝你最好给钱,不然闹到官府,秋试你们就别想参加了!”
“李开源,你无耻!”
何长安脸色骤变,而身后二人更是满脸气愤。
他们寒窗苦读数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光耀门楣。
可若真的惹上官司,前途可就全毁了!
李开源口中污言秽语,不断贬低三人,连带着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堂内魏然端着酒盏,一脸得意,“我是个好说话的人,只要你们赔偿我的玉佩,这事就算完了。”
何长安恨得咬牙,“没钱!”
“还真是理直气壮啊!”
李开源讥讽一声,伸手就去抓躲在何长安身后的孩童。
“那就让他
抵债!”
然,他手刚伸出,就被人抓住了。
不等众人回过神,便听“砰”的声,李开源就跟皮球似的滚了出去。
“秦飞盏,怎么是你!”
待魏然看清来人,顿时惊得拍案而起。
“本官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
秦飞盏回头,眼间一片森寒。
魏然刚想反驳,脸上便挨了一巴掌。
看到这一幕,众人惊得呼吸凝滞,周遭一片沉寂。
秦飞盏缓缓走进堂内,一把提起魏然,声音冰冷。
“本官乃圣上亲封从三品御史大夫,你们见本官不行礼,还敢冲撞本官,这可是大不敬。”
魏然被扼住喉咙,气都喘不匀了,结结巴巴道:“不,不是,我……”
“对本官不敬,就是对圣上不敬,便是藐视朝廷。圣上赋本官先斩后奏之权,本官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秦飞盏声音如雷,魏然和李开源已满身冷汗。
两人神情几转,眼中尽是不甘。
“草民……参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