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当你把自己独有的一面显示给别人,魅力就随之而来。收到韩稠额外关注,友好度提升。”
很唐突的一声系统提示在皇甫牧耳边想起。
“心里已经有所倾斜了吗?”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皇甫牧嘴角咧起一道笑意,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好开头。
目前为止,属于皇甫牧的草台班子已经彻底搭建了起来,等平定狍子山,将韩稠收于麾下,那么,左权村也定然会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将帅、军师、护卫、猛将;再加上这片不算富裕的村落,到那时皇甫牧也算拥有了一块完全属于自己的势力根基。
如果四方固守的局面能够完成,那么有许多事情就可以着手准备了。
留给皇甫牧的时间不多,两年后黄巾暴动,整个三国将会开启全新的时代,战火连天,民不聊生,想要在那种混乱黑暗的环境下生存,除了个人的勇武和智慧,势力的根基才是最为重要的前提条件。
“皇甫兄。”
就在皇甫牧皱眉思考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抬头望去,只见韩稠正颇为不自在的站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而察觉到皇甫牧的目光,韩稠面色有些局促,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最终,他还是强忍住疑问,接着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才望向皇甫牧开口说道:“皇甫兄,狍子山的人数远胜我们,强攻不行,坚守同样不行,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说道这里,韩稠有些犹豫,原本他只将皇甫牧当成是一个落难士子,彼此交流的时候言语行为都随意为之,而吴封与李元溪的出现让他发现皇甫牧根本不似简单的落难士子,这倒让韩稠有些略微惊愕,或许连他都不清楚,两人原本平等的关系已然有些倾斜,对待皇甫牧的时候,他竟有些马首是瞻的观念。
说到底,韩稠只是一个田间武者,真要和真正的隐士相比,欠缺的不但是不动如山的淡定还有入世的淡然。
皇甫牧倒是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而是指了指吴封与李元溪说道:“这二人是我昔日旧识,今日被我请来就是为了共伐狍子山,我想,我们可以听听他们的建议,再做定夺。”
皇甫牧虽然有些智慧,但若说道奇谋神算这方面却自知不佳。
吴封善攻,李元溪善谋,
很明显,皇甫牧这是想给李元溪一个表现的机会。
借由系统已经完全融入到这个世界的李元溪,一心将皇甫牧视为自己辅佐的对方,这一刻,他淡然一笑,开口说道:“公子几日前在信中已经和我表明原委,俗语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几日,我与云溪兄探访周围倒是收集了不少详情。”
“哦?你们打听到了什么?”事关左权村存亡,韩稠迫切的问道。
看到韩稠那焦急的表情,李元溪并未回话,只是将目光看向皇甫牧,眼神中充满了询问。
“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泰然你发现了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吧。”看到李元溪的表情,皇甫牧淡淡的说道。
得到首肯,李元溪点了点头:“狍山四鼠,恶鼠贪,白鼠色,毒鼠自负,翻山鼠看似粗狂残虐实则最为狡猾,想要击溃狍子山必须从这四人着手,只要将这四人铲除,狍子山不攻自破。”
“我知道,可是……他们身边悍匪众多,想要杀了这四人凭借我们的力量根本不行,我……”这个问题,韩稠一开始就有想过,只是,身为狍子山当家,这几人身边常有悍匪环绕,想要围杀何其之难?!
皇甫牧听到这里,眉头也不由紧皱他们之前的确商议过暗杀狍子山领头当家,但狍子山人数众多,若是强行攻山,闹不好连匪首都没见到,自己一行人就先完了,到时候,还何谈什么剿匪灭山?
善于观颜色变的李元溪看到了皇甫牧的表情,他脸色没有过多改变,只是语气有些深沉的说道:“公子,我们并不需要将这几人全部诛灭,一人,我们只需要杀白鼠一人这件事便成功了一半。”
皇甫牧也直言不讳道:“一人?狍子山上百号人,我们只需要杀一人就成功了一半,是谁有这么多作用?”
李元溪双手合十,眼神变得有些凌厉:“设计伏杀,驱狼吞虎。”
皇甫牧默不作声,李元溪开口说道:“倚北清泉,南有鹰嘴,北盘狍山,这是方圆百里实力最强的三座山头,平日来,这三座山头划地分界少有械斗,可匪性本贪,往日那是实力相当才安稳无事,可现在,狍子山已经死了一个四当家,若是再死一个三当家,人心必然有所涣散,到那时,不怕其它山头不动心思。毕竟,没有人会嫌自己挣得少。”
皇甫牧愈发疑惑,“此话怎讲?”
李元溪沉声道:“想要雇狼噬虎,必然需要肉食为礼,而这白鼠李平的头颅就是最好的见面礼!李平好色,每月都要去一次县城的青楼寻欢作乐,我们就在那里设计伏杀,对待狍子山我们无从下口,可区区一个李平和数个悍匪,我想对待几位不是什么难事吧?”
说道这里,李元溪的目光从褚严身上掠过直至停留在韩稠身上。
韩稠心头一颤,使劲点了点头。
粗人不粗,李元溪分析的细微详解,韩稠也从中领悟到了其中的关键,这一刻,他恍然有种有的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当然,除了心底对于计划的认可,最让韩稠吃惊的还是李元溪的为人。
韩稠想如果说李元溪如此人才,那么与他一同前来的吴封想必也不是寻常之辈。
一阴一阳。一文一武?
看一眼面色温和,但手段老练的李元溪,再看一看目前为止只说过一句话的吴封。韩稠心中没有来的心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