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又做什么强迫之事,应曦死死抵着门,全身都在防备警戒。
终于。
谢采洲仿佛冷静下来,没再受外界高温影响,彻底恢复了清明。
顿了顿,他自嘲般一哂,开口:“应曦,你就这么怕我?”
“……这个话题我们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
“那我偏要你再说一遍呢?”
应曦皱了皱眉,叹气,“行,那我就再说一次。我没有什么怕你的,只是不想和你再有什么瓜葛,就当陌生人就好了。谢采洲,你这样纠缠下去,才会让我觉得恶心。”
对她来说,厌恶这种情绪太过珍贵、并不值得放在谢采洲身上。
什么爱过之后就是恨,完全不能存在在她身上。哭过、累过、吐槽过,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最好就继续毫无波动地往前看。
或许真是没心没肺吧。
从全世界路过、才是最好的结局。
“距离我们分手都已经过去小半年,前面几个月,我还可以当做你是想不开,忍你一次两次三次。但暑假都过了大半了,你这样突然找上门,我当然会觉得你要做什么危险的事。不是怕你,是对你这个行为正常且合理的推理……或许,谢采洲,你应该去咨询一下心理医生。”
说完,应曦不自觉歪了歪脑袋。
好整以暇、认真看向他。
天之骄子坠落神坛,真就这么叫他耿耿于怀吗?
就能忍受自己三番五次的拒绝、恶语相向,失去看脸色这一人生技能,依旧百般骚扰?
这种心理,实在太过奇妙。
应曦理解不能。
谢采洲抿了抿唇,似乎对她这般攻击、完全免疫,依旧笑得不羁,“我不需要什么心理医生。”
“……”
“你说我是偏执,那就当是好了。应曦,我不会放手。”
应曦敛起神色。
谢采洲轻轻抬手,虚虚抚了抚她头发。
路川安走后,应曦嫌躺在床上硌耳朵,早已经把发箍拿了下来。这会儿,额头上还是盖着刘海,衬得脸颊更小、整个人都瘦伶伶一团。
到底是不想进入恐怖前男友行列。
也不想让她不高兴。
谢采洲手没有落下去,只在半空中停顿数秒,便小心翼翼地收了回来。
应曦心脏微微一动。
尚未来得及细想,便听男人再次开口:“你不喜欢收礼物,我已经把那个镯子扔掉了。这次是太久没见,我想见你,所以才来的。宝贝,你不要生气。”
“……”
“那我先走了,实验室还有事,改天再见。”
谢采洲摆摆手。
果真,转身离开。
应曦立刻阖上大门,整个人靠在玄关上,苍白着脸,长长松了口气。
前几次,谢采洲那强势态度、行为,叫人记忆犹新、心惊胆战。
好似样样都不容人反驳。
她真以为今天总归也难逃他掌控,可能要被他强行拉走了。
甚至,应曦已经在脑内设想过。
被他强迫——谢采洲能做些什么呢?强迫她上床?把她关起来?总不能把她弄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