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曦叹了口气,低低开口:“我坐校车回去。还有,我和谢采洲真的分手了,不用再试探啦。”
言下之意清楚明白。
想做什么,都可以开始行动,真不必考虑她。
倒叫人徒生出尴尬。
应橙眉目微微一动。
眼波肆意流转,似是含着山高海阔。
她朝应曦爽朗一笑,“好,我明白了。”
趁着周末,朱巍到锦洲都府去找谢采洲。
顺便参观一下谢大少这江城顶级豪宅。
事实上,同窗三年,朱巍去过谢采洲在江大旁边那套房子,却从来没来过锦洲都府这儿。因为神神秘秘,被他戏称为“藏娇金屋”,像是只有谢采洲那些小美人能进。
谢采洲懒得理他,随手给开了门。
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倒头躺进柔软沙发里。
任凭朱巍一个人在那儿转悠来转悠去、口中惊叹连连。
“哇靠,好大的房间!”
“哇靠!有钱!”
“哇靠……”
谢采洲蹙起眉,随手往朱巍那儿丢了个抱枕,沉声道:“主卧不能进。”
“为什么?”
“……”
还能为什么?
那天,他让应曦滚完全是气话,本指望她撒撒娇、慢声细语哄他几句,这件事就算是揭过了,两人继续好好睡觉。
哪想到应曦竟然真的一声不吭走了,什么都没带走。
那么深的夜。
天气又冷。
这姑娘,脾气真是倔得要命。
谢采洲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再也没法平静,只得恨恨地抓了把头发,拿了车钥匙追出去。
哪想到,整条延安路,他来来回回走了三遍,也没看到那个熟悉身影。
亏他担心成那样,难得起了自责之意。
结果,人压根不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