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学周总是在她想适可而止的时候,突然点拨一下,让毕果不得不继续说下去。
最后,除了没告诉简学周“书卖不出去怎么办”那段,毕果把其他的都吐完了。
饭吃到快结束时,两人明明开着空调,却都心热焦躁。毕果开了两瓶啤酒,两人再一次对酒当歌,滋味美妙,难以言喻。
虽然这么想挺不要脸的,但毕果就是觉得,简学周是她的知己。
她虽然不多说,但毕果知道,自己说的每句话,简学周都懂。
士为知己者死,不知道是不是有那些崇拜的爱意,和躁动的私欲作祟,毕果觉得,现在的她,就可以为简学周去死。
最后一口酒喝尽,简学周道:“今天早点睡吧。”
毕果答:“好。”
简学周站起身,在迈步的一瞬间,毕果看到她眉头皱了皱。
这样的眉间弧度,不是她平日里看到的任何一种,表情传递的情绪非常直接:简学周的身体不舒服。
毕果赶紧跳过去,浑身上下地扫了一遍简学周,问她:“姐姐,你怎么了?”
“没事。”简学周直起身,往侧卧走。
毕果紧跟过去:“是哪里不舒服吗?”
简学周头也不回,已经进了屋:“说了没事。”
毕果当然不会信她这句话,跟着也进了屋:“你要是哪里不舒服要跟我说啊,我那里有备用药箱,不行的话,我陪你去社区医院啊。”
简学周坐到了床边上,盯了毕果几秒钟,在这几秒钟里,毕果知道兹事体大,于是表情十分严肃,一副不搞清楚绝不善罢甘休的模样。
于是简学周投了降:“我真没事,大姨妈来了,有些不舒服而已。”
毕果几乎跳起来:“你不是说你不痛经吗?!”
“嗯?我说过吗?”简学周一脸疑惑。
“说过!”毕果十分肯定,“刚说过不久,上周五晚上咱俩开车回家,你刚说过!”
“哦。”简学周不甚在意,“我这不算痛经,正常的不舒服而已。”
“那就不吃药。”毕果着急地原地转圈圈,“你大姨妈来了也不跟我说,我知道的话就不会让你喝冰啤酒了,一定是肚子受凉了!”
“对,受凉了。”毕果往前一步站得离简学周极近,“得给你暖暖。”
简学周笑着躺倒在了床上:“大夏天的你给我暖暖。”
毕果突然单膝跪在了床边,手的位置正是简学周的小腹:“我手热,我给你捂捂。”
简学周心里一颤,定定看着她,收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