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窗虽然看起来只有半尺见方的大小,却好巧不巧的正处在放置金印宝盒的书桌的正上方,这让肖遥很是注意。
鬼手凌寒似乎知道了肖遥的想法,开口道:“先前我也考虑过那贼人是不是从气窗用飞爪一类的家伙将金印偷了去,可是肖遥你看。”
鬼手凌寒说着便走到书桌前,用手指着宝盒和桌面的接缝道:“这张书桌是精钢造就的,宝盒和桌面的链接处早被灌了铁水铸死,换句话说这宝盒是离不开桌面的,而且宝盒当晚是刘大人亲手锁住的。”
肖遥靠上近前去看,果然见那宝盒如同长到桌面上一般,伸手去推那宝盒却是推之不动,他突然看到这宝盒此时没有上锁,一时意动便将那宝盒的盒盖掀了起来,但是掀开盒盖后露出的东西却让在场得凌寒肖遥二人大惊失色……
只见肖遥用手掀开了宝盒的盒盖,宝盒中竟然不是空的,里面装着的一样事物赫然就是一枚镶金大印。
鬼手凌寒久在开封府当差,见惯了府尹刘大人用这金印加盖公*文,此时细看竟然就是失窃的那枚金印,虽然不明何故却依然忍不住喜形于色。
肖遥从鬼手凌寒手中接过了金印,翻来覆去的细瞧,待到看到金印底部的时候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咦。
鬼手凌寒此时见金印完好的被还了回来,正想走出书房知会侍卫去通知府尹刘大人,没想到却被肖遥伸手拉住,不明其故问道:“肖遥老弟,你这是?”
肖遥却是沉稳的说道:“凌大哥,你听我说,这枚金印是假的。”
“你说什么?”凌寒大惊。
肖遥接着道:“小弟不才,曾蒙过逝的爷爷教授了些许古玩鉴别的法子,这枚金印我虽然是第一次见,但还是能瞧出些端倪。”
鬼手凌寒却还是半信半疑毕竟肖遥年岁尚轻,古玩一道却是往往需要阅历极深之人才能精通。
肖遥见凌寒似乎不信开口道:“凌寒大哥,这枚金印仿的极好,想必是出自高人之手,若是小弟所料不差,无论大小分量都应和真品没有分毫之差。”
凌寒奇道:“那老弟你怎么一口咬定这枚金印是假的。”
肖遥笑道:“这金印昨夜失窃,现今一天就被换了假货回来,仅这不到一天的时间除非是神仙否则任谁也难仿得天衣无缝,凌寒大哥你且看这金印的底部。”
凌寒拿起金印仔细去看,却也看不成丝毫的端倪。
肖遥从怀里取出一块汗巾,将金印底下一角的印泥擦去,说道:“这印泥其实是做旧的,但手法极高不易区分,凌寒大哥你且来看这金印的纹路,这金印乃是州府的官印自太祖朱元璋时所制一代代传下,每任府尹处置来往公事都必不可少,积年累月下来印底必存磨痕,然而这块金印下的磨痕显然是被人用锉刀磨出的。”
看到凌寒还是有些疑虑,肖遥开口道:“凌寒大哥,你难道信小弟不过。”
鬼手凌寒为难道:“非是作哥哥的信兄弟不过,只是兹事体大,干连甚广兄弟我不得不谨而甚之啊。”
肖遥道:“小弟正是因为兹事体大,才不敢轻忽,否则万一那贼人日后揭露了这金印是假的,而假金印又是凌寒大哥你发现的,恐怕大哥你到时候百口莫辩,大哥若还有疑虑小弟还有一个办法,大哥你此时只需将这金印一侧的金衣剥下便能真相大白。”
鬼手凌寒也知道肖遥所言非虚,更何况自己这个兄弟实在没必要骗他,狠了狠心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顺着金印一侧把外面的金衣刮了下来。
只见转刻间金印外表的黄金已被挂下一大块,露出了里面黑乎乎的一块事物,竟然是块大石头。
这时不用肖遥说鬼手凌寒也看出了不对了,朝廷就是在昏庸也断不会给一府大员一块包着金衣的破石头印的。
只听肖遥又开口道:“传闻当朝州府以上官员的金印,都是纯金镶在上品玉印的外面制成,所用玉印乃是太祖朱元璋开国之时,偶然寻到的一整块和田美玉切割后外部镶金做成的,而官印的品阶越高取材就越接近整块玉的内心,据传本朝的传国玉玺用的便是那块和田美玉最中心的玉髓雕刻而成,玉髓有灵常伴在身可养气健体延年益寿。”
肖遥这么一说凌寒便明白了,开封府尹刘安山的这枚金印里面必然包裹的也是一块玉石,虽然不能和传国玉玺那等玉髓相比,但也必是难得一见的美玉,绝对不可能是这样一块破石头,想到此处不禁汗流浃背,今天若不是有肖遥在场,这枚假金印是被他凌寒找回的,日后若被那贼人陷害必无幸理啊,连忙告罪一声出了书房找门外的侍卫盘问白日里书房的情况。
此刻刘安山的书房里就剩下了肖遥一人,他正准备在仔细看下有否线索,突然书房的横梁上传来了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哼,要不是肖遥内功有成耳目通灵断难发觉。
肖遥大惊下猛然回头,却见一道黑影约过横梁从那半尺多宽的气孔窜了出去,肖遥眼见隐约看见了来人阴沉的面貌只觉得似乎有些面熟,当下不敢怠慢连忙一面朝院内跑去一面向鬼手凌寒高声示警。
凌寒正在院里盘问侍卫,听到肖遥的示警果然看到有道黑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