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萧云奕似乎感到不可思议,他重新皱眉望着琼羽,每个字都如在泣血:“是了,羽儿走了,她便是新的太子妃。”
琼羽心头一突,猛地站起身子,连文更是听得云里雾里,懵头转向。
萧云奕一下子说了太多话,他平躺着调整气血,无比认真念着不知从何而来的誓言:“不过你既然成了太子妃,便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妄想取代羽儿在本宫心里的位置。”
琼羽:“……”
她不懂,实在是不懂,萧云奕妥妥一高岭之花,今日为何会说出这些不符他性子的胡话?这整个人哪里还是冷如冰霜的太子,活脱脱一个甘心首疾,胡乱痴情的呆子。
琼羽甚至开始怀疑,萧云奕口中的“羽儿”并非是她,难不成,他心里还有别的女人?
“殿下有些神志不清,有劳太医了。”琼羽有意克制慌张的鼻息,走到旁边给太医让了位子。
萧云奕一转脖颈,瞪着琼羽表示不服:“你说谁神志不清?”
琼羽气喘了半口,余下的死死噎在喉咙里,可她也只能先安抚萧云奕的情绪:“说我,我神志不清。”
她倒真希望现在是在做梦,今日她和萧云奕,必然有个不正常的。
太医听着二位主子对话,早就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小心翼翼地给萧云奕把过脉,支支吾吾不知该向谁回禀。
琼羽捏着袖口催促:“太子殿下究竟怎么了?”
太医战战兢兢地问:“殿下,您,您可还记得您姓甚名谁,家在何处?”
萧云奕眉头未舒,对太医的态度却比对琼羽要好:“本宫清楚自己的身子,一个个的,真当本宫傻了?”
太医被怼的不敢再言,只好躬着腰转向琼羽:“回太子妃,太子殿下性情改变,有可能是头部受到撞击,释放了内心深处压抑的性情,想起了一些往事。”
“往事?”琼羽抿了抿发干的唇,果然,“羽儿”是他藏在心中的秘密。
她有些失落:“这病,何时能恢复?”
“这不好说,老臣也只能先给殿下开些药。”太医冷静道:“太子妃放心,殿下思绪清晰,并不影响往后生活。”
琼羽轻轻颔首,思索半刻,现在萧云奕情况难测,她只好先自作主张:“既然如此,还请太医不要将今日之事对外多说。”
她冲连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拿包银子:“连文,好生送太医出去。”
屋中一时又只剩他们两人,萧云奕将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他想要坐起来,奈何肩上伤口无法用力。琼羽见状,没脾气地上前搀扶,萧云奕虽没拒绝,却还是皱着眉,一脸苦相。
“殿下不是让臣妾守好本分吗。”琼羽无视萧云奕的不情愿,重新端来水给他:“照顾殿下,便是臣妾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