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微诧:“被打过?”
赵宝瑟同样也在打量他。
身形和她大差不差,垫垫脚差不多,身上灵石很多,若稍得灵力矫饰面容应该相似,性子急,看起来不是个有城府的。
好对付。挺合适。
一思及此,她立刻露出一个惶惑的笑,颤抖着上前一步:“公子要是怜悯奴,不如请进来说话。”她虚虚一掩衣襟,凄婉中带了一分羞意,愈发楚楚可怜,“……奴,不想让他们看。”
苏微丘迟疑了一下。
赵宝瑟可容不得他迟疑,她再上前一步关身后的门。
苏微丘站直:“关门做什么……你不怕?”
赵宝瑟柔柔笑:“怎么会?公子俊美无铸,能侍奉公子是奴的福气。”
苏微丘微愣:“当真?”
赵宝瑟伸手关上门,羞羞笑:“当真。”
她看了欲言又止的苏微丘,侧身斟茶,拇指扣住茶杯边缘,将指尖的药粉在里面浸泡一秒,一边端过来一边迅速移开手指,含笑道:“公子请用茶。”
苏微丘看了看那端来的茶,眼底闪过一丝嫌弃:“不必。”
她再莞尔一笑。
“公子,奴虽没有服侍过人,但里面的姑姑都教了奴怎么服侍大人。如果公子不会,奴可以……”
“谁说我不会?”苏微丘面上微红,“找死?”
赵宝瑟立刻可怜巴巴道:“如果今天不能服侍好公子,奴真的就死了。公子不知,这里面的管事们……”她装模作样伸手点点拭泪,“要是知道我连一杯茶都不曾让公子喝过,只怕明日便要了我的命。”
苏微丘到底年纪小,闻言动容几分,口气仍冷,“与我何干?”
赵宝瑟面上愈发可怜:“奴死了不打紧。只是这花间道迎来送往,多嘴多舌的多,只怕日后不知传出什么话去呢?”
她戚戚抬头,睫毛上还有点点水意,眼角一颗殷红的桃花痣分外生动。
门外忽传来魔奴小心翼翼的问话声:“小公子?您还在吗?”
“公子。”赵宝瑟伸手取来酒杯,另一手取酒壶,“都是上好的越娘酒,不醉人。”
她待要伸手。
苏微丘直接伸手接过了酒壶,自行斟了一杯,又嫌弃看了她的手一眼。
“指甲乃凝滞之物,不修影响浊气外泄,且、不干净。”原来原来不喝她的茶是因为嫌弃她指甲长了。
可这……药都在指甲里。
苏微丘浅酌一口,放下杯子,蹙眉点评:“难喝。”
外面的丝竹之声若隐若现,他道:“难听。”
说罢,他又看了一眼赵宝瑟,赵宝瑟心知他心里也在评价这里的姑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