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就是桑三小姐你现在想的意思。”
“贱人,不要脸!”
赵宝瑟:“脸还是要的,毕竟我这张脸现在挺好看的,而且挺有用的。”
桑三脑门嗡嗡一热,倏然按剑:“那今天我就要废了你这张脸。”
赵宝瑟:“桑三小姐恐怕要失望了,刚刚你不是说了,这里谁也进不来吗?”
桑三冷笑:“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她伸手按住胸口的璎珞,喃喃之间,结界上流淌的灵力微微一顿,在这瞬间,她一脚踹开了门,提剑走了进来。
门在身后迅速关上。
桑三的剑在月光中泛着冷意:“小贱人,我今天便要一剑一剑割了你的脸,看没有这张脸,你还怎么去勾引人。”
她目光一扫,见赵宝瑟站在最里面,冷哼了一声:“现在知道害怕?迟了。”
“你若是自己过来,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赵宝瑟目光扫过她脖颈上的护身璎珞,道:“……要是霍堂主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桑三:“呵,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你以为你生了这张脸,就真是那个妖女?来主峰看过你几次,就真的看上你?要你去种花医花就是喜欢上?蠢货,不过是可怜你蠢罢了。他早就去兰家村和媵城打探过你的身份,也问过和你一起的那个黎清瑶,验明了正身,既又不是夺舍,也非还魂。你这样的骗子我见得多了,说到底就是个乡野村妇,不过是听着一些乡野艳史知道了皮毛,就想来鱼目混珠。”
赵宝瑟听了她将昔日的自己比作珍珠,不由轻轻一哂。
“到了现在还笑得出来?等会儿让你哭都哭不出来。”桑三提剑缓缓逼近。
赵宝瑟叹气道:“桑三小姐,真为你可怜,我这么一个村妇你都要如此费神,还要煞费苦心将我骗过来。不就想知道你夫君会不会来看一眼,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对我有意思,真是可悲啊。”
“找死!”
长剑出鞘,一道剑光飞过,前面的器皿物件碎裂一地,赵宝瑟佯装轻呼了一声,然后又站定,抬头“劝告”:“桑三小姐,何必生气,你想想,你今日杀了我,你夫君除了更厌恶你还有什么作用?我不过是个乡野村妇,像我这样的,在媵城何其多,难道……你都要杀了吗?只要霍堂主心里存着希望,这样的事情就禁断不了。今日他看我种花就想要我去种花,明日看另一姑娘纺布说不定就想要一件衣裳,又或者后日,他在花间道某张床上,看到了一个更合适的人……”
桑三怒极:“闭嘴!小贱人!我割了你舌头。”
前面的长桌挡住去路,她直接一脚踢过去,上面的拜月兰连同长桌全数滚落,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最旁边的一盆,摔碎的花盆下面,赫然出现一团污浊惨淡的白。
竟然是那只霍然留下的小白猫,僵直成了一团雪白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