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年的事,除了认出其中有大夏朝廷的暗卫和长孙晟两人,其它的许多事都是她后来追查到的消息,而还有许多的事都是谢承颢和晏西追查到告知于她的。
谢承颢有着他的目的,他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她也不敢全然相信,所以她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下八年前事情的真相,也许还有着她所不知道的隐秘。
可若是借沈玉邪的手,以那个人的心思更会追根究底去查她的真实身份,而燕北羽却又是燕帝的心腹,一旦知道有人追查霍家的事只怕还会替他灭口,思来想去也只有长孙晟去做这件事最为合适。
一来燕北羽动不了他,二来燕帝即便知道,一时间也难以真的做出弑子的事。
长孙晟见她是铁了心不肯说,也放弃了再追问下去,起身道,“既然如此,告辞。”
“至于那把赤霄剑的来历,若是太子殿下愿意相信的话,就是上阳郡主在死前曾把这把剑抵给了一位郎中,请他送了一封信到燕京的南宫家,不过那个郎中再没有回去,信有没有送到大约你要去问南宫家的人了,郎中的妻儿后来辗转到了北齐,王兄买下了这柄剑给我。”谢诩凰起身走近说道。
长孙晟闻言转身望了望说话的人,“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两人正说着,燕北羽已经大步流星地从外面进来了,瞧着屋中相对而立的两人面色沉了下来,“太子殿下拜访王妃,不知是有何贵干?”
“太子是为上次的事,过来致歉的。”谢诩凰说道。
“本王没问你。”燕北羽定定地望着不速之客道。
长孙晟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略一拱手道,“本宫还有事,告辞。”
说罢,与燕北羽错身而过,出了王府前厅。
谢诩凰瞅着黑沉着脸的燕北羽,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这么急着来,捉奸呢?”
“已经说了让你离这些人远一点,你还见他做什么?”燕北羽一脸地不高兴,还真像个吃醋的丈夫。
“你让我不见,我就不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谢诩凰挑眉道。
“王妃,你是要我教教你夫纲两个字怎么写吗?”燕北羽道。
“不用你教,我自己识字,会写。”她笑了笑,朝后园走去。
他想要个听话娇弱的王妃,偏偏她跟这些一点儿边都沾不上,也着实是委屈燕大王爷了。
晏西在门外伸着脖子瞄了一眼,不禁有些同情燕北羽了,好歹也是堂堂的镇北王,在个女人面前却这么没地位。
燕北羽跟着回了后园暖阁,站在暖榻边上瞅着她道,“刚才的事,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
“我们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你要我解释什么?”真是不明白了,他到底吃得哪门子的酸醋。
“那你还想干点什么?”燕北羽目光恶狠狠地瞪着她。
谢诩凰裹了裹身上的毯子,仰头望向站在榻边的人,“你到底哪根筋不对了,是他要找上门的,又不是我找他来的。”
“一回是误会,两回是碰巧了,先前太子对你什么态度,如今竟然友好到都上门来拜访道歉了,后面还准备怎么着?”燕北羽道。
长孙晟现在看她的眼神,很耐人寻味。
“那你的意思是,我就应该被所有人天天喊打喊杀的,不受待见?”谢诩凰反问道。
“那我娶回来的王妃,我头发丝儿都还没碰着,倒是让别人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我还问都不能问了?”燕北羽目光阴恻恻地瞅着她。
谢诩凰有些无语地望着有些无理取闹的男人,光着脚
跳下榻来瞅了他一阵,然后上前踮起脚尖蜻蜓点水似地吻上男人因生气紧抿的唇,然后伸手抱住男人精壮的腰身,最后松开手道,“现在够了,你不吃亏了,可以闭嘴了吗?”
燕北羽愣愣地看着做完这一切,又窝回榻上坐着的女人,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他走近榻边,道,“不够。”
谢诩凰有些恼火地仰起头,“你……唔!”
站在榻边的人毫无征兆地弯腰吻了过去,气得她一拳头就招呼过来了,燕北羽轻轻松松的接下了一拳,对方又是一脚踢了过来,却又被他捏住了脚。
燕北羽满意地结束了一吻,低头瞧了瞧手中光着的脚,道,“天凉了,不穿鞋,也记得穿上袜子。”
谢诩凰恼怒之下,另一脚直接往他脸上踢了过去,对方却先一步松了手,害她险些从榻上跌了下来。
燕北羽得了逞,心情大好地负手离去,那得意的样子直让她恨不得冲过去打一顿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