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风在耳边呼啸而过,阮棠梨身子一颤,无论如何都说不出答案。
“在哪里!”沈惊寒黑沉的眼眸逐渐染上嗜血的红色。
“是……”阮棠梨眼睛一闭,不敢再看他,“是你身上这件……”
久久,久久没有声音,但她知道沈惊寒还在她面前。
右手背传来阵阵剧痛,阮棠梨下意识伸手摸摸疼的地方,“王爷,你没事吧?这次我真的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沈惊寒咬牙切齿。
“没有了没有了,再也没有了!”阮棠梨悄咪咪睁开眼,却见沈惊寒的眼瞳已然恢复平日的墨黑,仿佛方才那一抹猩红只是阮棠梨的错觉。
“就这么喜欢池怀述?”
如平常般冷淡的语气,却又似乎掩藏着一些别的情绪,阮棠梨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只能缩着脑袋诚实地点点头,又补充道:“也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只是单纯欣赏他这个人。”
也是,喝醉了都要池怀述给她签名。
沈惊寒突然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件衣服,想要吗?”
听这语气是要给她?阮棠梨眼睛一亮,却又怂怂地不敢太高兴:“我……可以拥有吗?”
只听一声冷笑,“不可以。”
意料之中的答案,阮棠梨也没有太失落,她恢复了一些力气,正要站起来,却看到沈惊寒的右手正在滴血。
她瞳孔骤缩:“你流血了,要包扎一下!”
沈惊寒眸光微动,却把手背到身后,“与你无关。”
言罢,沈惊寒转身往外面走,行至门口,突然又停了,逆着光看刚站起来的阮棠梨,衣服上的“池怀述”三个字在阳光下尤为刺眼。
他未言半语,片刻后,沈惊寒抬脚离开,房门也随之关上。
阮棠梨摸着还在泛疼的手背,她知道自己安全了,但却心里却莫名觉得空落落的。
刚刚沈惊寒站在门口应该是要和她说什么吧,可他却沉默不语。
她伸手摸摸嘴角的伤口,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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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阮棠梨都没见到沈惊寒,晚上灵魂互换的时候,沈惊寒的身体都在书房,并且用一种阮棠梨解不开的结把自己的腿绑在床上。
而且,沈惊寒也不知道吩咐了祁才什么,她在书房里叫下人都叫不到,起来喝个水都成了奢望。
防火防盗防阮棠梨。
如此过了几天,无人说话的日子阮棠梨好无聊,但她也不敢再造了。
这日,两人互穿身体后,沈惊寒起床,在房里书架上拿出一本书,准备看一会再睡觉,却在书桌上看到阮棠梨留下的字——
还在生气吗?
字写得歪歪扭扭,像是刚学着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