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梨想了想,人缘差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家宴刚开场,建丰帝就把沈惊寒的仇恨值拉满了,这里的人不待见他也是正常……
这般想着,就见太子从一堆人中站起来,拿着酒杯走到沈惊寒面前。
“瑞王,孤敬你一杯。”太子举着酒杯,面上是无懈可击的笑。
回应他的是沉默,沈惊寒不仅没有拿起酒杯,连头都没抬一下,原本围着太子的几个人开始窃窃私语,其中二皇子和三皇子也在里面。
阮棠梨悄悄听了几耳朵,听到二傻子又在那挑拨离间。
“瑞王?”太子始终举着酒杯,又叫了一声。
沈惊寒似是才反应过来,懒洋洋地活动了一下脖子,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毫无歉意道:“见谅,方才小憩了片刻。”
“无妨,瑞王若是困乏,可到明和宫去小睡一会儿。”太子笑着把杯子里的酒饮尽。
“那倒不必。”沈惊寒轻抿一口就放下酒杯,“本王酒量不好,太子见谅。”
太子好歹是一国储君,沈惊寒这般对待他,是极为无礼了,但太子却丝毫没有气恼,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动,“无妨,瑞王酒量不好,自是要少喝一些,若是喝醉了倒也不好,怀述恐怕也会为此烦忧。”
阮棠梨:“???”
她喝醉酒跟池怀述回家的事已经传开了???
头皮发麻,阮棠梨低着头不敢看沈惊寒表情,只能听到他冷笑一声,“太子管得挺多。”
这时,建丰帝似乎也注意到这边的事,笑呵呵插了一嘴:“朕听说此事时也甚是吃惊,惊寒和怀述和解了也好,你们都是有才之人,上次惊寒针对流寇一事提出的策略很是有效,现下宝汤山的流寇已然歼灭得差不多了,此事老三也有功劳!”
正和二皇子一起挑拨离间的三皇子突然被点名,人有点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喜出望外地谢恩。
反观沈惊寒并无半点惊喜。
建丰帝走到沈惊寒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次是家宴,你莫要拘束,这里都是你的表哥表弟。”
“是啊,瑞王以后定要多多出席宫里的家宴,咱们兄弟也好多多聚一聚。”太子顺着建丰帝的话说道。
然而沈惊寒连嘴角都不想扯一下,“知道了。”
毫无诚意的三个字,阮棠梨甚至觉得建丰帝和太子有些许尴尬,不过他们惯会给自己找台阶,随口说了几句,便回到各自座位应付其他人去了。
一场家宴下来,沈惊寒这边冷冷清清,膳食也没动几口,甚至酒壶都是满的。
太子却是有些薄醉,临走时非要拉着沈惊寒回明和宫尝尝他新得的茶饼,沈惊寒虽然表情极为不耐,却也随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