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马车也到了瑞王府,祁才下车,在马车下方好脚凳,才提醒沈惊寒和阮棠梨已经到了王府。
先下来的是沈惊寒,面色如常,一贯地面无表情,只是他下车后并未马上离开,反而在旁边站着,也不说话,只静静等候。
马车内静悄悄的,像是没有人,但祁才知道梨子姑娘还在里头。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马车的门才徐徐推开,双颊还泛着绯红的阮棠梨故作淡定地下了马车。
这厢阮棠梨脚刚落地,那边沈惊寒已经走过来扶着了,生怕梨子姑娘跌了似的,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抱起来走。
祁才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亲自牵了马拉去马厩,准备一会和秦岭好好唠唠此事。
明面上沈惊寒是在扶着阮棠梨,但其实他只是过来在她耳边说一句话:“都过了这么久,脸还这么红。”
“……”阮棠梨狠狠挣脱了他,气呼呼地说:“别说啦!烦死了你!”
只见阮棠梨恼羞成怒地自顾自往内院的方向走,沈惊寒忍不住笑了一声,慢悠悠地跟上她的步伐。
然而进了内院的卧室,阮棠梨却傻眼了。
她的床,不见了!!
呆站在门口足足有一刻钟,阮棠梨才不敢置信地走进屋里,先是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发现该在的都还在,不见了的,只有那张床!
事到如今,阮棠梨还有什么不明白,一定是沈惊寒提前安排好的!
在宫里,逍遥轩的侧殿地方小,放不下一张床,二人一起睡也就算了,可这里本来就有床啊!
门口传来脚步声,姗姗来迟的沈惊寒刚踏入屋内,就收到阮棠梨杀人般的目光。
“我床呢?我那么大一张床呢?”阮棠梨指着空荡荡的角落,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沈惊寒却是不疾不徐的,先给自己倒了杯水,才慢悠悠道:“坏了。”
阮棠梨瞪着他:“怎么坏的?我不信!”
“被雷劈了。”沈惊寒十分淡定道。
“?”
离谱!
这么拙劣的借口你都能说的出口???
阮棠梨内心的问号几乎要化为实质,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被雷劈坏了?哪来的雷?”
沈惊寒镇定自若地看了阮棠梨一眼,悠悠道:“就是那天晚上打雷,你在床上害怕得瑟瑟发抖那一日。”
“……”阮棠梨瞬间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晚,但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错乱了。
那天她没有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