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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曙光划破天际,小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瑞王府的奴才们都起床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屋外时不时传来脚步声和交谈声,阮棠梨被吵得睡不着,但又头疼得厉害,她干脆把被子蒙住脑袋,翻了个身,准备睡个回笼觉,却在被窝里摸到一只有犹带着体温的手。
阮棠梨闪电似的缩回手,人傻了。
啊啊啊——
她床上怎么有只手!
“醒了?”
低沉暗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阮棠梨整个人都懵了。
艹!这不是沈惊寒的声音吗?
他怎么会在她床上啊!他们……不会干了什么吧!
阮棠梨试着回想昨晚发生的事,然而她只记得昨天她上了沈惊寒的身后,被灌了很多酒,后来似乎是被一个穿着象牙白锦服的男子送回来的,但是回府后的事……
一片空白。
按照目前的情况,难道她酒后乱性,把上了她身体的沈惊寒给上了?
怪不得她浑身酸痛无力,连头都疼得很。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甚至脑子里都有了画面!
冷汗从鬓角滑下,阮棠梨缩在被子里不敢出来,忐忑了半天才小心翼翼问道:“那个……昨晚没发什么奇怪的事吧?”
回答她的一声冷笑。
阮棠梨敏锐地从中听出了愤怒、无奈、屈辱等各种不该出现在沈惊寒身上的情绪。
她更加确定了。
昨晚她肯定对沈惊寒干了不可描述的事,而她居然半点印象都没有,她简直是个活渣男啊……
挣扎了半晌,阮棠梨突然一脸决绝地掀开被子,插着腰一脸严肃地看着旁边半躺半坐的沈惊寒。
“王爷,昨晚的事……奴婢愿意对您负责的!”阮棠梨语气悲壮,白净的脸颊却是染上了嫣红。
“怎么负责?”沈惊寒掀起眼帘,意味不明地瞧了她一眼,复又垂下,嘴角却浮起一抹冷笑:“以死谢罪么?”
沈惊寒这副表情,简直和阮棠梨噩梦中的一模一样!
脑海中又浮现她被摔在地上的画面,阮棠梨不禁打了个冷颤,她语气讨好地商量:“没有别的选择吗?比如以身相许之类的……”
回答她的是无尽的沉默。
阮棠梨简直想抽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