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莲被她这一番颠倒黑白胡编乱造的话给惊呆了,一时间竟忘了反驳。
而此时反应迟钝非常的李明终于回过神来,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终于是行了一个礼。
“王……王爷吉祥。”
沈惊寒没搭理他,只比了个手势,祁才便从他身后走上前,一脚踹在李明身上。
可怜这李明外干内干,又被色掏空了身子,根本无法抵挡祁才全力的一脚。
只听“咔擦”一声,李明在地上滚了几圈,停下来时嘴角已有鲜血流出,他咳了几下,竟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瑞王府只有一个主子,那便是瑞王爷,你是什么货色,竟敢自称李大人,莫不是想越俎代庖,伺机取代了王爷!”祁才厉声喝道。
这番话分明是往严重了说的。
但李明却是被吓得脸上一丝血色都无,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了,恐怕还会连累自己的父亲。
当下他也不管身上的疼了,连滚带爬地往沈惊寒那边去,“王爷!奴才真的是被冤枉的,是那个死丫鬟信口胡说啊王爷!”
可惜他连沈惊寒的衣角都没碰到,又被祁才踹了一脚。
“好好整顿一下府里的奴才。”沈惊寒收回视线,语气漠然地吩咐道。
“奴才遵旨。”
临走前,沈惊寒的视线再次落到阮棠梨身上。
和那日在刑房内一样,她一样是跪在地上匍匐着身子,那日他能看到她脖颈后的那片雪白,今日他却看不到了。
他所能看到的皮肤皆是幽黑。
沈惊寒眯了眯眼,不经意道:“梨子似乎黑了。”
这是肯定句。
阮棠梨心道不好,莫不是今天早上迷迷瞪瞪,易容膏抹多了,肤色比昨天黑了?
“劳王爷记挂,奴婢自小就这般黑,王爷觉得奴婢黑了,恐怕是光线的缘故。”阮棠梨硬着头皮接话。
不过她身处的位置确实是逆光。
沈惊寒眼神凉凉地掠过她,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强大的气场撤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阮棠梨站起来揉了揉跪疼了膝盖,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什么时候才能过上不用动不动就跪下的日子啊。
祁才心知王爷对这个梨子有所不同,虽说不知是好是坏,不得罪却总是没错的。
这般想着,祁才就自作主张给阮棠梨放了假,让她平复心情,还特意吩咐小桃花亲自把阮棠梨送回住处。
这番态度,阮棠梨顿时心里有底了。
看来他们应该没查到她是池怀述派来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