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利落地戴上口罩和手套。
“谁怕谁?”
手术持续了三个小时,最后子弓单被成功取出,不幸中的万幸,中弓单的地方没有重要的血管通过,避免了大出血。
最后是喻寒帮他缝合伤口。
喻寒看着手术台上他紧闭双眼的脸,那种熟悉感扑面而来,好像,他们本该是故人。
喻寒陪老板去邻市参加讲座,耽误了五天,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牧莉莉一脸为难地在护士站哀嚎。
“特护病房那位警察哥哥太不听话了,手术才过了五天,就吵着囔着要拆线。”
“是那个缉|毒卧底警察,长得贼帅的那个?”旁边人好奇问道。
牧莉莉点头。
“长得帅有什么用,死倔,不听医生的话,自己的命还不爱惜,真是活该!”
喻寒轻咳一声,打断牧莉莉的吐槽。
“特护病房,在哪?”
“……”
喻寒进病房的时候,某人正面露凶光地擦拭一把匕首,看到她进来,眉目下意识警惕。
“你是谁?”
“实习医生,喻寒。”她停顿,双手背在身后,勾着笑意继续问:“你呢?不介绍一下自己?”
他轻哼一口气,把匕首藏进枕头里,眼里满不在意。
“床尾夹着资料卡,你看不见?”
喻寒自嘲一笑,抽出他的资料卡,仔细端详。
陆觉南,男,二十八岁。
他五官清俊,忽略他露出的领口和半截小臂上劲瘦的肌肉线条,还有他身上蛮横张扬的气质,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你急着拆线做什么?”
他无聊地拿起床边的橘子,抛着玩。
“我抓的那个贩|毒团伙的头目,后天执行死刑。”
“在他手下当了五年孙子,妈的,我就像看看他一木仓爆头的样子。”
听到这个答案,喻寒低头,忍不住笑了。
她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直率有趣的警察,印象中警察叔叔的样子,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而他不同,或许是卧底多年的原因,他身上有种玩世不恭的“匪气”,并非贬义,单纯是他给人的感觉。
还有,那种由心而发的熟悉感。
“这个愿望暂时不能满足你。”
“你的伤口是我缝的,拆线自然由我来。”
陆觉南一噎,这个女人理直气壮的语气,甚至让他不好反驳。
后面的一周,喻寒有时间就会守在陆觉南病房,扎针换药,她样样能行,把护士的活全干了。
他父母不住这座城市,为了他特意赶来,每次去医院看望他的时候,就看到一身穿白大褂的姑娘在床边守着,时间一久,某些心思也就萌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