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学期三个月。
一个月四个星期。
一个星期七天。
如果只从时间上分析,覃最这会儿走了,其实当成他只回家过了个寒假,也是一个意思。
就是到覃最下次放假前,这后面的半个学期显得有点儿漫长。
偏偏反过来算,“漫长”这种感受又不仅仅体现在时间上。
——江初自己也不知道等下次放假,回来的人是他弟弟覃最,还是他的小狗覃最。
明明“想想”也是江初一直觉得该做的事儿。
现在覃最不在家,他一天有几万个无所事事的小时来想,依然得不出答案。
今年七夕过得早,中秋节跟着也提前。
这种茫然的感觉就跟着他一直持续到了中秋前。
“初总最近良心发现啊,这么勤劳。”大奔赶完中秋放假前的最后一单,瘫在椅子上伸着懒腰打趣他,“最近都没见你一下班就赶紧往家尥了。”
“覃最回学校了。”江初答着,顺便朝电脑右下角看看日期。
从覃最走到现在,才刚过去不到半个月。
不到半个月里,加上覃最刚到康彻家里打过来的视频,他们一共只打了三通电话。
说话的语气态度倒还都跟以前没区别,只是覃最那句当成结束语来用的“我想你了”,江初没再听他说过。
“就开学了?”大奔也跟着看时间,有些惊讶。
“没有,学习太自觉了,说要回学校泡实验室。”江初心不在焉地解释。
“速速拉倒。”大奔一听就乐了,“我大二暑假跟宝丽去成都就这么骗的我妈。”
“不过我理由次点儿,去当志愿者了。”他又谦虚地补了句。
江初敲键盘的手歪了一个键,低头仔细看了眼,笑笑摁下撤回。
“奔儿,你跟宝丽从在一块儿到结婚,阿姨阻拦过没?”他突然问。
“你一天在家没事儿干看婆媳剧呢吧,”大奔都不知道江初这是什么问题,“我妈好么生的阻她干嘛,宝丽又不是个男的。”
江初也觉得自己晕头了,嘴皮子一磕碰竟然能问到大奔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