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这时也道:“爹爹,女儿同爹爹一样,心疼煦儿。这连日来,女儿没有一日是睡得踏实的,心里实在难受得紧。可是没法子,爹爹,咱们只有这样做,才是为他好。”
老国公听了叶夫人的话,陡然沉默了下来。
蔺扬在他身边,低声唤了一声“祖父”。
老国公回过神来,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
他也不要蔺扬搀扶,便径自踏出花厅,唤了寒舟来,问他,他们府上的祠堂在何处。
叶尚书夫妇忙跟着出来。
叶夫人一脸焦色,望着自己的父亲。
老国公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粗声粗气地同她道:“你放心,我只是去瞧一瞧他……就在外面,瞧一瞧。”
等一行人到了叶府祠堂,老国公果然便站在祠堂外,往里看了一会。
看着看着,老国公便背着人,偷偷抹了一把泪。
随后,他不要叶尚书夫妇相送,便带着蔺扬,回国公府去了。
到了第三日过后,叶尚书才让叶煦出了叶府祠堂。
老国公与国公夫人便又立即上门来瞧外孙。
跪了三日三夜,必然伤在腿上,好在叶煦本就文武双绝,这点伤并不如何放在眼里,养了些时候,便好得差不多了。
饶是如此,国公夫人与叶夫人仍是流了好一阵泪。
宫中。
那日,云嫤从御书房跑出去以后,过了两日,皇后思量再三,怕她心里实在难受,便派人悄悄去宫外,请了宁碧浔前来,陪伴公主。
宁碧浔得了消息,立即便赶着进了宫。
她心急如焚,一路疾行,一到了云嫤宫中,见到了她,便忙拉着她,道:“我才听说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叶公子为何要抗旨?”
云嫤默然。
宁碧浔又道:“先前,殿下说,会告诉叶公子,殿下便是公主。可有同他说了?”
云嫤开了口,低低地道:“……还未来得及说。就算说了,又能如何?难道,他便会改主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