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学校饭堂,还是外面的餐馆,也再吃不出那样的味道。
吃完一块糖醋排骨,还想吃。
江榴又起身去夹。
等到坐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碗里,多了两只剥好的大虾。
江榴一怔。
姑娘懵懵地看着那两只大虾,过了半晌,侧过头去看江茜。江茜手里拿着鸡腿,和江父江母聊起了自己的爱豆,说要去看爱豆的演唱会。
江榴又侧过头,看周泊辰。
周泊辰的碗边有大虾的壳。男人的神情清冷寡淡,现在正在开螃蟹。
江榴怔了很久。
然后低下头,很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但是江茜声音太大,估计周泊辰没有听到。
吃完晚饭,又草草收拾了一下桌子,一家人的阵地就从家里转移到了天台。
江父把折叠桌子和藤椅搬到天台去,再把月饼放在桌上,又沏了壶茶,俨然变成了一个赏月的老大爷。只不过因为喝了不少酒,脸上红红的,其实已经有点醉了。
天台的风吹来,有夜晚的清凉,带着秋天的味道。
江榴在天台边,举着手机对圆圆的月亮拍了一张照片。
刚拍好,想编辑个朋友圈发出去,就听见身后传来周泊辰的声音,清冷寡淡,几乎没有什么起伏:
“感冒好了?”
江榴一怔,回过头。
周泊辰慢慢走到她身边,“穿这么少,还吹风。”微微一顿,淡淡瞥她一眼,“回去以后走方阵,再生病请假就没有学分拿了。”
江榴一时没有说话。
姑娘握着手机,有些走神。
她似乎这时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还是她军训的教官。
和教官一起过了中秋,还真的有些微妙。
过了好一会儿,江榴才低下头,“不会再生病了。”微微一顿,“当时就是太累了。”
周泊辰看着她,半晌,唇角略略挑起,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懒散,“娇气。”
江榴低着头,不服气地小声辩解,“我不娇气。”顿了顿,“是真的很晒。”
可是说完这句话,自己却又怔了怔。
她想起来,周泊辰被拉去部队训练当教官的那一段时间,好像正好是暑假的七八月份。
那个时候,应该更晒。
江榴还听别的排的教官在休息的时候,跟学弟学妹们说,当时他们训练的时候,哪里有你们现在这么舒服啊,几个小时没得休息,连长就拿着个皮带在旁边站着,一言不合就甩下来,能让你们在太阳底下站着不动就算好了。
现在想来,这还只是教官训练而已。
当兵真的很苦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