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陈炽的声音降下来,他嘟囔,“不一样。”
林喻言引导他:“哪里不一样?”
陈炽垂下眼:“你这么爱我了,你可怜我就会心疼,我不想你心疼。”他固执地重复,“我不想你心疼我,你爱我就可以了。”
林喻言心头一震,眼眶登时就红了。
她一直都知道陈炽爱她,比她想象中还要爱,可是听到这句话,她还是忍不住动容。她觉得自己像吃了掺了毒药的糖,甜到了心底,也苦到了心底。
她迟疑了一下,起身跨坐在陈炽的腿上,搂住他的脖颈,仰着头将自己送到他面前,吻了吻他的唇,柔声说:“我爱你,所以想了解你。”
陈炽迅速地含住她的唇,将这个短促的吻延长。
“陈……陈炽!”林喻言终于找回了声音,手按在他的胸口推了推,“不行,你先说!”
陈炽的动作一顿,懊恼地用额头抵着她的肩膀,声音闷闷的:“你就不能忘了吗,不能不提吗?”
他生起气来又舍不得凶她,无奈又委屈,连发旋都透出几分沮丧。
林喻言在心中长叹了一声。
她的陈炽也太可爱太招人喜欢了,总是引她心软,降低自己的原则,无限次地妥协。但是这次不行,她不想让他再逃避了。
她硬起心肠开口:“不行。”
陈炽沉默了一会儿,搂着她的腰翻了个身,将人压在了身下,认命般地低叹:“好啦,我告诉你。”
“我……”陈炽的声音闷闷的,回忆起那段还未遇到她的日子,“我的脸盲症是十五岁那年被陈念先发现的……”
04
与此同时,临溪医学院法医楼下。
陈寂百无聊赖地对着墙打乒乓球,时不时地抬头看一下还未关灯的教室,叹了一口气:他家的小女朋友有时候也太不温柔了吧?
乒乓球撞到墙壁,弹回,再被打出去,他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手机响起。他熟练地收起球,掏出手机。
周尽燃:陈队,你托我找人调查的事情搞好了,你还在罚站啊?
陈寂:……
陈寂:闭麦。
周尽燃发了一个闭嘴的表情。
周尽燃:我正好在医学院附近,要不给你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