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分钟后,诊断室门被啪得一下推开,从外头呼啦啦走进来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
陈良鹤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惊讶地说出看完医生后的第一句话:“你怎么来了?”
经纪人无语,心想还真的得林景函出马,这个陈良鹤才有点反应,他忽然有了捉弄的兴致,拉着林景函告状:“他不复健,装死呢!”
陈良鹤悄悄瞅一眼,发现林景函并没有对复健一词露出疑惑的表情,“你也知道我右手的事情?”
“知道啊,怎么了?”
哇靠,好拽。
经纪人泪目——人和人好不同,都是隐瞒事实,为什么林景函就能做到那么理直气壮。
“没有…你可以早点给我说,有点心理准备。”陈良鹤这句话,哪有刚刚跟医生、经纪人大小声的模样,乖巧不像话。
经纪人:呵呵,妈的…
工作日下午的医院人少,偌大的复健室只有林景函和陈良鹤两人。
林景函虽然有点好奇为什么护士和医生都不在,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一旁的陈良鹤吸引走了。此时他正在做“准备运动”,右手连接上多个电击圈,正一下、又一下地刺激着手臂,不一会他的鼻子上就都是汗。
“很痛吗?”
“就是伤口间摩擦的感觉。”
复健无疑是辛苦的,根据医生所要求的,陈良鹤必须在无重力练臂机里重复着挥舞的动作,因为机器将上本身的重力抽干了,每一次挥手都必须用尽全力。
大概训练了十分钟,他将手臂从机器里拿出来,坐在地板上大喘气,累得不行。
林景函赶紧拿着水和毛巾过去,想帮忙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糟得不行,“很辛苦吗?”
不辛苦,命苦…
陈良鹤看了她一眼,想这样说,可又觉得太over人设,挣扎了一下选择放弃说话。
休息时间结束了,陈良鹤咬咬牙,再次拿起负重器伸进0重力机器里,开始第二次训练,落日照射在他头发上,将他半个人都染成了金黄色,连带着额间的莹莹汗水,都被反射出剔透的样子。
复健一共要完成5组,每组10分钟,而这还只是第二组,陈良鹤面上就露出了难以忍受的模样,只是因为林景函在场,他才打起精神坚持着。
“还有1分钟…”陈良鹤喃喃自语,比过往几次拉举使出更大的力气。
啪——一声脆响。
负重棒掉了,在机器里发出清脆的钢铁敲击声。陈良鹤人跟着这声脆响跌坐在了地上,一句话都没说,就像跌得很重很猛一样。
“你怎么了?”林景函一直用担心的目光注视着陈良鹤,见他跌倒后立马飞奔过来,“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