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夜素来是随身带着各种药物的,仔细地撒上金疮药,又换了干净的绷带重新包扎整齐。
“还是你包得顺眼些。”苏海陵活动了一下右臂,见不影响平日的活动,满意地道。
“早知道应该让你流血流死!”梅君寒道。
“你舍得?”苏海陵勾起了唇角,一脸的得意。
“懒得理你,我回去睡了。”梅君寒一甩衣袖,出门去了。
“昊月。”苏海陵脸色一肃道,“你和慕容紫有约好在哪里见面吗?”
“有。”昊月点点头道,“无论是否找到小姐,天明时分都到天寿酒楼见面,原来的落脚之地不能用了,恐怕魅影门的杀手都埋伏在那儿了。”
“你心里有数就好。”苏海陵道。
“那……我先走了。”昊月咬了咬唇,不舍地望着她。
“明日见了慕容紫,让她一起来见我吧。”苏海陵淡淡地道。
“是!”昊月闻言大喜,行了一礼,连出门的步子也轻快了不少。
以他的功夫,苏海陵自然不会担心他被巡夜的官军抓到,只想着明日要如何见慕容紫!
“你这个祸水!”司徒夜收拾好药瓶,气呼呼地道。
“我?祸水?”苏海陵指着自己,莫名其妙地道。
“勾引了一个又一个,你不是祸水是什么!”司徒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哪有勾引那么多的?”苏海陵哭笑不得地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司徒夜凑近了她,低声道,“下午我给梅君寒把脉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他的身子给了人了,不是你还会有谁!”
“这也看得出来?”苏海陵一怔,她只知道女人有处女膜,可男子,除了守宫砂,怎么能看出是否清白无暇。想来也是因为没有办法,所以梅君寒那个疯狂的母亲才毁了他的守宫砂,想让他一辈子痛苦吧!
“别人不行,我当然可以。”司徒夜不屑道,“你以为我真像那些庸医一样?”
苏海陵笑了笑没有答话。
“你要是再敢出去祸害人,小心我明天给你下绝情散!”司徒夜又瞪好怀眼,转身扬长而去。
苏海陵望着他的背影,愣愣地半响说不出话来。
就算她不知道绝情散是什么东西,但听着名字猜也猜出来了。
这个司徒夜……还真是敢说敢做啊!
好一会儿,她才苦笑着摇摇头,出了书房。
隐约中,依然可以听到外面的街道上时不时传来的呵斥声,显然官兵依然在搜捕,却也不知昊月和慕容紫如何了。
一边思考着,苏海陵随意就着冷水擦洗了身上的尘土,换了干净的衣裳,悄悄摸回木清尘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