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刘向明白了,这位鲁大师是傅老请来研究茧壳的。
“鲁大师请跟我来。”傅老伸手一展,作了个请的动作,然后又嘱咐刘向道,“一起过来吧。”
三人鱼贯而出,很快来到后院作坊。傅老将厚厚一摞文件和那块茧壳一起取出来,放置在长台上。
鲁大师仔细翻看了十几页文件,又拿起茧壳观察一番,抚须笑道:“老傅啊,这块奇玉确实奇特,若是能研究出一翻成果来,荣誉大师的头衔很快就到你头上了。”
傅老闻言叹了口气:“唉,难啦。其实它不是玉,据小刘说,是某种茧的壳,数量稀少,研究起来不方便啊。”
“哦?”鲁大师脸露诧异之色,“居然不是矿材?”他再次拿起茧壳仔细观察,肉眼看过一番后又用放大镜看,完后把头连摇,口中啧啧称奇:“世上居然有此奇物,怪哉怪哉。——刘向小友,这是你取得的?”
刘向明白他问这句话的意思,连忙回答道:“确实是晚辈所获。可惜晚辈是在荒野中捡到的,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动物结的茧。至于数量,我还有几块,两位前辈若是需要的话,晚辈可以全部拿出来。”
刘向不得不撒个小谎,小蝶的身份无论如何都不能暴露。而且数量也不能说得太多,这位鲁大师看上去是个大人物,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为人怎么样?
傅老一听,摆了摆手道:“不需要那么多,有三四块就行了。小刘,老夫给你按两倍钼玄石的价来算。”
这个价格不低,刘向却没同意,摇头道:“傅老说笑了,二位前辈是为武铠研究作贡献,晚辈岂敢以此获利?改日晚辈就将四块茧壳送上,分文不取。”
傅老还想推辞,那位鲁大师到是个干脆人,直接应承下来:“老傅,推推攘攘作什?小友既然有这份心,那就收下便是,还怕不能补偿他不成?”又转头看刘向:“小友,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只要老夫能解决,一定帮你解决了。”
刘向心中一动,这位鲁大师对灵纹阵深有研究,那能不能请他帮忙在武铠上绘制变色灵纹阵?当日在旌霞山,那名唬虎卫斥候和两名陵卫的神奇表现他已经见识过了,如果“暗矛”同样也有伪装功能的话,战斗力能提高一大截。
一念至此,刘向也不客气,直接把这个想法提了出来。
鲁大师仔细听完要求,眉头略微一皱,斟酌着言辞道:“在中型武铠上布置变色灵纹阵?到也不是不行,只是需要大改,这会降低它的性能。小友,不是老夫不愿意帮你,而是这么做不划算。制式武铠都经过时间和沙场的考验,是最合理最恰当的设计,冒然改装不可取啊。”
刘向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于是退而求其次,道:“鲁大师,晚辈还有一具超轻型的武铠,是墨铠的样式,里面只安有两块引盘,可以在上面绘制变色灵纹阵么?”那部简易版的武铠如今有些鸡肋,他想废物利用。
“可以。”这次鲁大师答应得很干脆,“你送过来吧。”
刘向大喜,当天就回了上余城,然后花高价连夜雇用一辆马车又回到津亭城,将四块茧壳和简易版的武铠一起送到傅府。
这四块茧壳比先前那一块都大,最大的一块大了整整一倍,傅老和鲁大师都相当满意。可惜此时他们已经沉迷于研究茧壳的大业中,没有立刻动手改装武铠。刘向也不好意思催促,自觉地给两人当下手,一边干活一边学习。
这种研究不是一日之功,相当费时费力,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出成果的。刘向又在傅府待了五天,感觉一直不回镖局也不是个事,于是向二老告辞。
临走时鲁大师给了句准话:“七天后再来吧,到时候老夫一定帮你弄好。”
刘向躬身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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