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又要干什么?自己该怎么办?康绛雪心中大乱,脚上沉重得像是绑了十斤沙袋,慢腾腾地迈不出步子。正满心抗拒不想靠近,康绛雪忽然发现苻红浪似乎正坐在他的龙床上做些什么,全神贯注,竟连他进了殿都没有太在意。
康绛雪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咽了口口水探头望去,只见苻红浪一手撸着他的兔子,另一手拿着几张纸正在耐心十足地阅读。
另一边,他枕边小柜的锁已然被打开,抽出的半截抽屉孤零零地悬在半空。
????????
莫、莫、莫非……
康绛雪脑海之中发出鸡叫,拼命告诉自己不可能,苻红浪现在看的绝对不是他写的内涵苻红浪的番外,绝对不是大恶人被日得死去活来哭着求饶的番外!
他根本没写过那种东西!对对对,他这样伟光正的小青年别说写,他看都没看过!这都是有人陷害他!
康绛雪木然来到床前,津津有味看文的苻红浪这时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苻红浪眼睛弯弯,望着他的时候仿佛笑意盈盈,近乎宠溺。
他笑着道:“荧荧回来了?坐。”
明明是皇帝的寝宫,苻红浪说话的口气却像是他才是这里的主人,然而小皇帝一个字都不敢说,浑身麻木地乖乖坐下。
苻红浪又继续笑眯眯地望着他,道:“舅舅还没看完,荧荧莫急,稍等一会儿可好?”
说着稍等一会儿可好,听起来却仿佛稍等一会儿杀你可好,康绛雪吓得完全闭嘴,就这么旁观苻红浪一页一页地读着那则番外,看完最后一页,又翻到第一页。
来来回回,百般回味。
第27章
这个过程十分漫长,感觉像是在等待什么重大判决,满心焦灼、忐忑,仿佛在死亡的边缘不停试探。
康绛雪死了活,活了死,反复去世。不知过了多久,苻红浪终于放下了那几张催命纸,带着笑意看过来。
那笑依然温柔宠溺,落在康绛雪眼中却像是一张随时能张开将他吞掉的血盆大口。康绛雪悔得肠子都青了,艰难开口:“等等……朕可以解释。”
苻红浪笑盈盈地看着他,抬手示意他继续,康绛雪试图自救,可急急开了口,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这种证据确凿扫黄被捉奸在床的情况下,他真的编瞎话都编不出来,千言万语只能汇成一句话:
“他完啦,他死啦!”
康绛雪僵硬地戳在那里,苻红浪笑着望着他,轻轻rua小玉的头。傻兔子一脸痴呆,一人一兔的表现都像是被苻红浪薅住了脑袋,老老实实,不敢乱动。
苻红浪听不到康绛雪后续,仿佛当真不解道:“怎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