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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裴瑾把毯子扯下来看着她：&ldo;我困了，三点多了，我陪你看了十几个小时的电视了。&rdo;

鱼丽双手托着腮，挤兑他：&ldo;我以为你是&lso;普天下郎君领袖，盖世界浪子班头&rso;，&lso;玩的是梁园月，饮的是东京酒，赏的是洛阳花，攀的是章台柳&rso;，应该是那&lso;蒸不烂煮不熟……&rso;&rdo;

裴瑾抄起脑后的抱枕拍在了她身上，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他的长发从背上落下来，发尾扫过她的脸，他看着她，慢慢道：&ldo;看来，八姨太当年没少听戏啊，我小看你了。&rdo;

&ldo;我就开个玩笑，你紧张什么？&rdo;鱼丽还不至于这样被人制服就露了怯，她不慌不忙，&ldo;难不成被我说中了？&rdo;

裴瑾微笑：&ldo;你要试试的话，我没意见，把你那个前夫忘了吧。&rdo;

&ldo;呵呵。&rdo;鱼丽一点都不惧怕他，君子可以欺以其方，要调戏她，先把隔在中间的抱枕拿掉再说啊。

裴瑾看骗不了她，很干脆地坐了回去：&ldo;一天到晚开我玩笑，你当心我真生气了。&rdo;

鱼丽道：&ldo;谁开你玩笑了，我说得难道不是实话？&rdo;她也拽过一个抱枕垫在脑后，和他并肩躺着，&ldo;一直都是我在说，你都没有和我说过你的事。&rdo;

裴瑾懒洋洋地说：&ldo;有什么好说的，从门户到书寓，就这么过呗。&rdo;

&ldo;没有再娶吗？&rdo;

&ldo;不娶，停留得太久就会被发现，要是假死，她怎么办，和离活不下去，守寡太难过，难不成殉节？&rdo;裴瑾摇了摇头，&ldo;烟花妙部，总归也是有点好处的，只不过可怜了她们。&rdo;

鱼丽欲言又止。

裴瑾见了，奇道：&ldo;你对我有什么不敢说的？&rdo;

&ldo;那我就直接问了，你……有过孩子吗？&rdo;鱼丽问他。

裴瑾一怔，摇了摇头。

鱼丽迟疑道：&ldo;我听说那些地方是会灌药的，会不会是因为这个……&rdo;

&ldo;那也不尽然，当年在上海滩的书寓里，我也遇到过一个清白的姑娘，五六年是有的，没有过身孕。&rdo;裴瑾看着她，&ldo;你也没有？&rdo;

鱼丽点了点头：&ldo;一直怀不上，肖臣给我请过很多大夫，也有西洋医生，可就是不行。&rdo;

说起肖臣，裴瑾也想问什么，又住了口。

这回轮到鱼丽说了：&ldo;你对着我，有什么不好开口的？&rdo;

&ldo;他对你好吗？&rdo;裴瑾含蓄地问，&ldo;我这两天看了些他的资料，虽然记载不多，可也提到他脾气暴nuè，动辄打骂。&rdo;

鱼丽明白了，她笑了起来：&ldo;他不敢打我，其他也还好，毕竟恢复得快。&rdo;

裴瑾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ldo;其他？&rdo;

鱼丽清了清嗓子，不回答，裴瑾会过意了，又觉得不能理解：&ldo;恢复？&rdo;他排除了几个小概率的可能，不可置信地问，&ldo;你、你受伤？&rdo;

鱼丽恼羞成怒：&ldo;你废话怎么那么多？&rdo;

裴瑾怔住了，心中弥漫上苦涩之味，半晌，他轻轻叹息：&ldo;可怜的丽娘。&rdo;

鱼丽定定看着他，眼眶渐渐红了，她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第17章来信

那天的夜谈之后，鱼丽若无其事，裴瑾也不敢和她再提这样敏感的话题，毕竟男女有别，那天要不是夜深人静，他也不会脱口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