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酥饼,你可害死你主人了!
孟怀曦咬牙,挪脚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大猫朝墙角边踢了踢。
谢不周反应很快:“什么人?”
他拔出身后跟着的侍卫腰间佩戴的长剑,反手朝孟怀曦这边刺来。
幕笠被长剑挑开,帽檐边串好的南珠掉了一地。
剑尖距孟怀曦的咽喉只有一尺之遥。
孟怀曦念头转得飞快。
现在该怎么办呢?
“谢……谢先生?”
孟怀曦眼底一亮,活脱脱一个圆梦的小迷妹。
“我读过谢先生许多书,没曾想还真有亲自见着您的一天。”
谢不周挑了挑眉,收回手挽了一个剑花,将长剑归鞘。
他袖子是如雪的白,剑尖寒芒在广袖间流动。
霎是好看,也极端危险。
孟怀曦是熟悉这个人的,他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无害。
此举是示威也是试探。
孟怀曦捧着脸,手指不着痕迹地在脸颊边掐了掐,下一刻白皙的脸上浮出三分粉意。
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拍手,很夸张地:“哇!谢先生不止学问好,没曾想连舞剑都这么好看!”
怀玺自听见她的声音起,就转身躲进右手边的雅间内。
廊间只剩下谢不周与两个侍卫。
谢不周握拳挡在唇边轻咳两声,含笑道:“是不周先前鲁莽了,无意惊扰姑娘,抱歉。”
别说这谢不周扮起儒雅来,还真是似模似样的。
孟怀曦低着头。
但谁还不是个戏精了。
“没、没关系的。”
孟怀曦从袖中摸出锦帕,低唔一声,挠了挠头有点苦恼。她逡巡一周,拿过楼梯拐角处留待备用的笔。
孟怀曦将帕子和笔一并遥遥奉与谢不周,她弯眉娇声:“若是能得您亲自提字,便是这早春最最大的一桩幸事啦!”
谢不周掸袖背手,他笑了一声:“故不敢辞。”
“姑娘既是要我提字,想必是心中早有想法。”谢不周温声又道:“夜黑风大,楼角边的光也不好。姑娘不妨到我身边说。”
孟怀曦手心渗出一层冷汗。
不能去。
以她对谢不周的了解,他越是笑得这么温柔越是没有好事。
但……
若是不去,她之前的装疯卖傻,岂不是全然没有作用了?
突然——
“谢卿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