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莫名其妙的认知让夜雨时有些心烦。
趁着何西烛去沐浴了,寝殿里只有自己,何西烛坐在床上,向来平静的脸上难得露出些许情绪。
当真是这段时间□□逸了,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何西烛沐浴回来,就看见夜雨时只着一身白色中衣,半靠在床头,长发披散,旁边放了一把椅子,上面全是奏折。
阴影下,夜雨时的目光落在奏折上,垂眸的样子显得她侧脸看上去格外柔和。
有一瞬,何西烛几乎是看呆了,只是随着夜雨时翻动奏折的动作,何西烛却突然慌了起来。
她看了眼桌子,发现上面少的,竟是自己没想好回复什么以及压根就没准备好好回复的那摞。
那些奏折,可不是本本都适合老婆看的!
她忙快步走到床边,正想着该怎么开口,就见夜雨时自然地曲起腿,空了大半张床的位置示意自己爬上来。
何西烛躲进另一床被子里,正欲探头去看奏折里的内容,就听啪的一声,夜雨时合上奏折,似乎是不太高兴。
何西烛在心里给自己点了根香。
她就知道要出事。
“臣擅自看了陛下的奏折,望陛下恕罪。”虽说是请罪,但夜雨时的视线从头到尾就没有离开何西烛脸上的表情,像是故意试探她对自己的底线在哪。
“辅佐朕处理政事本就是摄政王的职责所在,看些奏折而已,何罪之有。”何西烛伸出手,往她手边翻过的几本奏折摸去。
“啪——”
奏折没摸到,手背上就是一痛。
夜雨时没说话,就把用来打何西烛手背的奏折,原封不动地递了过去。
何西烛打开,一字不漏地认真看完,心里哇凉哇凉。
这是篇弹劾夜雨时的小作文,说她前几日入宫的行为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她蔑视皇权。
“一派胡言。”何西烛把奏折拍回桌子上,一本正经道,“像这种内容的折子摄政王无需在意,直接忽略即可。”
夜雨时面无表情地翻开另一本奏折,也摊开来放在何西烛面前:“这些奏折可都是您的亲信们亲手所书,被臣看了也确实不妥,还是留给您亲自过目的好。”
亲信……
何西烛欲哭无泪,心说老婆怎么将这些人的名字记得这般清楚。
“朕明日早朝便下旨革了他们的职。”
夜雨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又翻开几本奏折,里面内容相似的就跟这些人一起商量着写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