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他拖长语调,抬起眼往慕霖的腹部瞥了一眼,语气痞坏极了,“你有些没有。”
慕霖的腹肌只有六块,有两块还没练出来。
慕霖骂骂咧咧的,在他继续说话的声音里沈既望走进洗手间,留了句:“我去洗漱。”
……
这栋别墅虽然是慕霖的,但是沈既望时不时会来住,所以留有一两件衣服留在衣柜方便更换,外面的车库里也有一辆空置jeep牧马人。
沈既望十八岁成年后就去考了驾照,还跟朋友玩过赛车这种极限运动,驾驶经验自然比慕霖这个刚拿到驾照不久的人要丰富些。
下山的路有点绕,开过一段路就要拐弯,沈既望开惯了赛车,加速出弯,看到他踩油门毫不犹豫的样子慕霖就心跳加速,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喘气。
反观旁边的沈既望一脸淡定。
他们虽然从小一起长大,却长成了毫不相同的两个人,性格完全相反。
一个胆小容易害羞,一个胆大放肆不羁,两人天生互补。
有时候慕霖会陪着沈既望闹,沈既望也会知道慕霖的害怕。
就像现在,沈既望过了一把赛车瘾后就自觉地把车速减慢了些。
慕霖原本握着安全带的手放开,看了眼驾驶座的沈既望,突然问道:“你额头的伤怎么来的。”
他问了个跟梁栖月一样的问题。
沈既望还是一样的回答,但是对慕霖说了前言:“我昨天,见到符子正了。”
回忆跟昨晚做的梦重叠在一起。
昨天下午梁肆送他回去后他又出了一趟门,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包烟,没想到收银的人换成了符子正。
昔日好友不复存在,变成咬人的小兽,一见他就攻击。
——“不做你生意,滚。”
便利店的老板认得沈既望,住在附近一带的富人区,进来时只看到掉落在地上的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捡起那包烟递给沈既望,脸上是讨好的笑:“不好意思,他新来的。”
沈既望:“没事。”
沈既望神色淡漠,看都没看人一眼,付完款就走人。
离开时隐约还能听到刚才那个老板在骂人的声音:“你对待顾客就这态度?你这份工作还想不想要了?”
后来沈既望回到家又睡了会,他睡眠一向不好,习惯性地吞了一颗安眠药。
睡得迷迷糊糊时接到梁肆的电话,翻身去拿手机时一个不留神,晕沉沉的脑袋撞到茶几的边角,额头那里的痛感让他瞬间就清醒了。
慕霖听到这个名字后反应倒是不大,“伤口不深吧,怎么还贴了个创口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