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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喂，大叔。&rdo;阿久津转头看着我，眼神认真而坚定。虽然他的眼里和初见时一样布满血丝，却多了一份真挚。

&ldo;干什么?&rdo;

&ldo;你能帮我串下口供吗?&rdo;

&ldo;什么口供?&rdo;

&ldo;大叔，你就说你是在撒谎，好吗?如果藤田老大知道栗木真的在这里，他一定会冲过来的，一定会的。你说呢?这样就会很麻烦。所以我们就跟他说，栗木不在这个公寓里，你就跟我统一一下口径，好吗?&rdo;

阿久津的话让我觉得不可理喻:&ldo;那你一开始别来找我不就好了?&rdo;

&ldo;没办法啊。因为藤田老大听到了你的事情，叫我带你过去，我没办法违抗命令啊，而且我也没想到你竟然真的知道栗木在哪里。&rdo;明明不冷，阿久津却抖着脚，他内心的焦躁通过震动从椅子传到了我的臀部。

&ldo;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做?想对藤田做什么?把他一直关在那个公寓里?&rdo;这回我的声音有点粗暴，不讲究。

&ldo;啰嗦!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rdo;阿久津像是羊癫疯发作似的叫着，&ldo;组织叫我监视藤田老大，藤田老大想杀了栗木，我该怎么做?我是想帮藤田老大的，但是我不想让他就这么去送死!&rdo;

&ldo;你认为藤田不应该死吗?&rdo;这年轻人难道以为这世界上会有人能永生吗?

&ldo;难道不是吗?!&rdo;阿久津满腔热血，&ldo;要是藤田老大单枪匹马冲到栗木的地盘被杀掉了，就玩完了!&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藤田老大不能输。&rdo;阿久津咬牙切齿地说着，我深深感受到他心底的痛苦，&ldo;如果摇滚乐崩了，你也会难过的吧?&rdo;

&ldo;音乐会死?&rdo;这对我来说可是一个重大的问题。

&ldo;不会啦，是比喻。&rdo;

我拍拍胸口松了口气:&ldo;不过他也不见得就这么死去吧。&rdo;当然，人类注定最终要死亡的。但如果只看眼前，至少没有我的报告藤田就不―定会死。虽然自杀以及病死是死神管辖之外的事情，但在我们调查期间却不会发生。

&ldo;啰嗦!反正，拜托你就这么说。&rdo;阿久津说着比出拜托的手势。这家伙看来相当不擅长求人。&ldo;帮我串供就好。&rdo;

7

回到藤田所在的屋子，阿久津谎称:&ldo;栗木好像已经从那公寓里搬走了。&rdo;他没有直接说我提供的情报是假的，也算是用他的方式对我示好。

藤田坐在沙发上，闷闷地回答了一句&ldo;是吗&rdo;，就没再说话，看不出是失落还是在为下一步行动作打算。

已经过了中午，细雨依旧淅淅沥沥，为原本就昏暗的公寓更增添了一层压抑的气氛。对我来说，雨点敲打地面的声音，却是数十年如一日，早已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