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熟悉白越一点的人都觉得白越不该这样死,因为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却总是有很多匪夷所思的办法可以达成他的目的,就连霍少也不相信。
哪怕是白越活着就意味着某种欺骗,霍少也一直在寻找着白越。
万幸,他找到了。
而之前那段时间霍少和白越的风平浪静阿齐多少都觉得有点不对劲,现在想来,正是像白越死前的模样。
如今,阿齐终于知道,一开始他们就找错了人。
那个家伙叫顾远,如果不是因为找错了人,他现在应该和自己一样,在大佬们手下讨生活。他忽然明白了顾远曾经对他们的友好和善意‐‐那是在白越身上从未见到过的。
平时黑西装们看他吃饭都是默不作声的,可阿齐却是有几分欲言又止的样子,顾远看了他一眼,没有追问。
然而阿齐终究还是说了:&ldo;霍少听说了白越可能还没死。&rdo;
顾远隐约能够感觉到霍西川变化的原因,然而如今推测得以证实,顾远仍然不由惊了一惊,筷子落到地上才回过神来。
他感觉手有点颤抖,心倒是重重地沉了下去。
顾远无暇顾及筷子,忽然转头对阿齐说道:&ldo;我请求你一件事‐‐你放我出去吧?&rdo;
他很快就意识到不妥,摆了摆手,把筷子捡起来,他说:&ldo;算了,你当我没说过。&rdo;
那饭他已经是吃不下去了,他起身离开想要回去想一想,然而他没走几步,却听到阿齐的声音:&ldo;我答应你。&rdo;
顾远停了停,说:&ldo;阿齐,你什么时候还学会开玩笑了……&rdo;可他看到阿齐那几乎可以算是凝重的表情时,把自己下半句话咽下去了,迟疑着说:&ldo;……你想少一根手指?&rdo;
&ldo;这个……&rdo;阿齐竟然笑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阿齐笑,&ldo;我觉得还是不要吧。&rdo;
而后阿齐又说了下去:&ldo;如果你真的想试试,我也真的可以帮你。&rdo;
顾远却并没有听到这样消息的兴奋,而是认真地看着他:&ldo;为什么帮我?&rdo;
阿齐沉默了下来,收拾着他留下来的碗筷。
&ldo;我很久之前就跟霍少了,那时候我也是个街头小混混,有今天没明天,霍少发现了我,提拔我,给钱我带妹妹读书,他看起来不好相处,但对我来说是个好老大。&rdo;
阿齐看来并不怎么擅长表述,他说得颠三倒四,又叹了一口气:&ldo;那天,我们其实是受了你照顾的,要不是你在,我们的死伤可能更加惨重,一直以来,无论你被怎么样,都没有对我们怎么样……算了,我不会说话,你既然不是白越,我们原来可能都是一样的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我是懂的,我们都是无依无靠的人,平时也就凭借着大家的义气而已。&rdo;
阿齐看上去年纪并不大,轮廓并没有那种成人式的锋利,但是因为久经危险而有着冷肃的神情,穿上黑西装就成为了一个一个冰冷的符号,直到如今,他褪去那些神情,便显得青涩而温情。
顾远看着他郑重的神情,轻声说:&ldo;没关系,我有办法,就算霍西川抓住了我,他也不会知道是你干的。&rdo;
‐‐而就算是抓住了他,又能拿他怎么样呢?事情已经变成这样,顾远呆不下去了。
他简单和阿齐讨论了几句,然而阿齐还没有离开,霍西川竟然突然到来了。阿齐显然还有些紧张的样子,走到霍西川身后去,然而霍西川似乎并没有精力去注意其它人的异样。
他冷冷地对顾远说&ldo;过来&rdo;,可他眼里闪动着的却是仿佛要将他吞噬的、不加掩饰的欲念之火。
如今顾远已经了然为什么他有这样的欲念,又有这样的怒火了。
顾远抬眼看着霍西川的手下们,几乎算是屈辱地闭了闭眼,跟着霍西川走了过去‐‐他还能怎么样呢,在别人眼里被人操吗?
当房门关上那一刻,霍西川几乎是扯开了他的衣服,从前哪怕他再不愿意,霍西川多少会考虑他的快感,而如今霍西川却是不顾一切一般发泄着他的欲念。
他的衣服被撕开,双手被霍西川反剪在后,霍西川粗暴地给他做了些润滑,不经前戏便插入他的身体,顾远只觉得身体好像被劈开一样,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咬牙说:&ldo;你他妈……轻点……畜生!&rdo;
霍西川不答,可他的性器却是加倍狠戾地在他体内穿刺,直到顾远只能咬住枕头、揪住被子,以此稍稍缓解他的痛楚。
顾远身上被折腾得都是些暧昧的红痕,紧翘结实的臀也被撞击得发红,眼角发红,带着几分未褪的泪痕,可霍西川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他将顾远转过身来,扯开他的腿,令他以全数暴露的姿态,就着残余的精液和鲜血,再度插入他的身体里。
痛苦像海潮一样冲刷着顾远,可他已经无心去反抗,顾远看着霍西川英俊而漠然的面孔,如同破布娃娃一般在他身下承受他过于暴烈的爱欲。
在霍西川的动作稍微停息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有些麻木,漠然地看着霍西川的眼睛:&ldo;……霍西川,你有没有一刻、哪怕一秒,看着的人是我?&rdo;
顾远心里有什么将要萌芽却并未萌芽的东西,在他问话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