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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人们围上来，解劝着：&ldo;……在这喜庆日子……怎么

能，唉……都是意外……都是意外……这不是&lso;乐极生悲&rso;

吗?长官！孙先生……消消气……&rdo;

孙开的脸，象块紫肝一样，他恨不能掏出刀子，把牛仲

甫捅死。牛仲甫气得眼眉乱颤，指着孙开的鼻子大骂：&ldo;孙

大麻子！甭仗着你有&lso;皇亲国舅&rso;，我姓牛的可也不是个好

惹的……&rdo;

客厅里，酒气、烟气，吵骂声、擂桌子声……乱成了一

团，别的法子再不能把他们的火压下去。于是有两个女人，

端着酒杯围上去，一人抱住一个，一边灌酒，一边调闹，大

厅里响起了一阵狂笑。

&ldo;二号房子&rdo;

孙开走后，王海生急忙去找那个小孩。他一进屋，那个

小孩就赶快把灯熄灭了。

&ldo;怎么样?&rdo;王海生低声问。

&ldo;都预备好了！&rdo;

小孩爬到床底下，取出一个包袱，王海生摸着黑，打开

来，摸了摸里边的东西，高兴得恨不能把小孩抱起来。他使

劲攥住小孩的手，除此而外，似乎再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表示

他内心的感激了。

他打开包袱，摸见里面有一套&ldo;中山装&rso;，一支手枪和

一把剪刀。把中山装穿在身上，装起剪刀，掖上手枪就要

走。

小孩把开摩托车的钥匙递给他，可一手把他拉住了。

&ldo;小兄弟，还有事吗?&rdo;王海生低声问。

小孩沉默了半晌：&ldo;这儿快解放了吧?&rdo;

王海生望着他，多么想跟他谈谈呀?但是不可能，不是

时间，也不是地方。他用最简捷的话回答着：&ldo;快啦！&rdo;

从呼吸声中，他知道小孩笑了。小孩告诉他：&ldo;车子在

后院墙角里……&rdo;

王海生悄悄地来到后院，开了车锁，轻轻地推出院子，

离开&ldo;联络站&rdo;几十步远以后，他才打开发动机，一溜烟奔

&lso;二号房子&rdo;驰去。

通过几道&ldo;外岗&rdo;，他连车子都没有下。哨兵们已经习

惯了，骑&ldo;摩托&rdo;来的人。用不着问：如果问了反讨没趣，

弄不好，挨上几句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