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回来跟我算账。”蒋徽语带笑意。
“知道就好。”董飞卿轻轻笑开来,低头捕获她的唇,欺身压住她。
温柔缱绻,那是他只有在特定的情形之下才有的。热情、强势才是他一贯的路数。
溃不成军时,她聆听着他焦灼的呼吸,感受着他的气息。
到了最要命的关头,她吻上他耳垂,继而啃啮着。这般缠绵悱恻的情形下,他迅速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她亦在寻找着他的软肋。
他低低地笑起来,加速,又加力,声音低哑地说:“小兔崽子……你怎么就没老实的时候?”
她没法子说话,身体迎来的震撼让手指脚趾都蜷缩起来。
他低而急促地喘息着,愈发地放任,末了,身形微微颤栗之后,伏到她身上。
身形收起来,她温柔地缠住他。
蒋徽在小书房里闷了两日,作了几幅画,让郭妈妈寄放到字画铺子。
随后,随董飞卿到访三个书院,请教一些事情。
他不把考中过的功名当回事,但在三位山长心中,他仍是昔日的探花郎,礼遇有加,有问必答。
这日两个人策马回返,在宅门外跳下马,就见友安笑逐颜开地迎出来。
“发横财了不成?”董飞卿打趣道。
友安一乐,从他们手中接过缰绳、鞭子,“您二位快回屋吧,来贵客了。”
“谁?”
友安道:“唐家小侯爷、黎郡主。”
董飞卿和蒋徽俱是讶然挑眉。明明听程叔父说过,修衡哥离京巡视,要过三两个月才能回来。
两人对视一眼,俱是当即压下这疑问,快步回往正房。
少年笑之一
北地,军营。
夜深千帐灯。天地之间,寒凉的风肆意回旋。
刚入秋,这边的天气已经很寒冷。夜色降临后,有将士燃起篝火,成群围坐,喝酒、谈笑,爽朗的笑脸被火光照亮。
董飞卿穿行在营帐之间,比起身着盔甲的人们,他一身道袍,显得格格不入。
“董大少爷。”有人唤他。
“有事?”董飞卿停下脚步,望向对方。
那人把一个水壶抛向他,“里面装的好酒、烈酒,给你和元帅的。”
董飞卿抬手稳稳接住,笑眉笑眼地道:“谢了。”